晏长珺怔了怔,方才挂脖的手堪堪落下,她轻笑,不紧不慢地看向贺镜龄,说:“本宫这不就是在做正事么?”
贺镜龄眉头愈锁:“嗯?”
正事就是抱着别人乱亲?
见贺镜龄不为所动,晏长珺索性又换了招数,她低垂下眼睫,嘟囔道:“我今天只是过来看望你,顺便说说那出行的事情。”
“看望我?”贺镜龄只问第一句话。
晏长珺这才拿出那个锦盒,递给贺镜龄,道:“喏,这里面便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贺镜龄眉头依然深锁,她并未接过,只问:“这里面是什么?”
“玉容散,”晏长珺道,“上次听小妹说的,说你脸上长了痤疮,说你害怕见人。”
贺镜龄:……
“所以我这才给你带过来了,”晏长珺顺势又倒在贺镜龄的怀里面,“贺大人可否与我打个商量呢?”
一双凤眸里面氤着水色,似是真心实意。
见贺镜龄没有反应,晏长珺重又仰起头,轻吻了她的下颌,如在白玉上蹭下一点口脂。
“可是我瞧着,贺大人这脸堪称完璧,天生丽质,哪里需要用玉容散这种东西?”
诡计多端。
“……还没考虑好,”贺镜龄松开她,“今天不能给殿下答复。”
她在赶人走。
但晏长珺照样不依,就要窝在她怀里面,贺镜龄推搡不得。
晏长珺甚至还径直埋首,话也变得瓮声瓮气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我现在进来还没一刻钟。”
呼吸均匀平缓地扑在心窝处,贺镜龄心里面憋着口气。
她还是下了狠心,将怀中的人提起来,望着那双凤眸,语气相当不妙:“公主殿下,您要打听的已经知道了,就该走了。”
“再等等嘛,”她竟然拖着尾音撒娇,耷拉着眼角,半褪颜色的朱唇轻轻开合,“我已经告诉那管事嬷嬷了,说只有贺大人一起,还有一个璇玑驾马……”
“现在府上的人都知道了,贺大人要同嘉琅公主一起去月山居,公主府那么多人,她们定然要告诉别人……”
贺镜龄无语地看着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
除了夸赞她天生丽质、死缠烂打,还有先斩后奏?
“这不管用,”贺镜龄不想再看到那张脸,她干脆地错开了头,“臣不去,不还是有璇玑陪着殿下么?”
晏长珺也垂下眼睫,翕动了鼻尖,又拉过握住贺镜龄的手,道:“璇玑她也在,她不仅在,她还带了四个人来。”
贺镜龄忽觉不妙,望了回来:“嗯?”
“她们还带了绳子。”
?
察觉到贺镜龄脸上的风云变幻,晏长珺忽然又笑了,然后再度倒在她怀里面,蹭着她道:“她们没有带绳子来,但是贺大人能不能跟本宫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