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人家心里面一直装着别人呢。
想到这里,贺镜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笑得晏长珺的心弦骤然绷紧。
她明明和她约定好了许多次……每一次贺镜龄都答应了。
但是她也知道,目下这种状况,贺镜龄拒绝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可以,只不过公主姐姐都不让我去找别人,那你去月山居还要带别人么?”
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
晏长珺舒了口气,逐渐松开手,变成方才虚虚勾住的样式,道:“我不会带别人。”
“就我们俩。”
第77章 受伤
眸光中饱含期冀与祈求。
但是贺镜龄并未答应。
“过两日再说吧, 公主殿下,你应该回去了。”
晏长珺喉头一哽,知此刻自己强求不来, 便道:“好。”
过几日就过几日。
公主府门前站了四个人, 大老远地便瞧见自家殿下同那锦衣卫一道回来,顿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其中还有个人立时反应过来,撒腿便跑了, 她还得去给芸娘报信。
这锦衣卫怎么老是不长记性,但是这次她竟然同着嘉琅殿下一起回来!
纵然芸娘吩咐过她,让她见着这贺镜龄就把她拦下, 但是嘉琅殿下在侧, 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
剩下那三个人便迎了上去, 看嘉琅殿下脚步虚浮,还向着她们招手,三个人不由分说便上前去搀扶着晏长珺。
方才一直虚虚勾住的手, 如今终于彻底分开。
晏长珺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贺镜龄一眼, 她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看口型,约略是说过几日的事情。
贺镜龄唇畔扯着一抹笑。
那三个人出现在晏长珺面前的时候, 她的脊背重又像从前所见那样,一下子又重新直立,哪怕是在病中。
就好像刚才那枯萎在她臂弯里面的, 仿似生机都被尽数抽走的嫩草是一场幻梦。
贺镜龄这么想着,垂下眼睫, 看向自己的胸口处,那里遗落了一根发丝, 上面还沾染着玫瑰香气。
“公主殿下,您这是去哪里玩啦?”一个胆子大的,一边搀着晏长珺,一边开口。
殿下是要和她们开玩笑的——这一点,贴身侍奉的绿绮更为清楚,她时常闹出些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