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这才双手接过,打开那盒子,里面规整地放着两个笔锭如意的金锞子。
她赶紧谢过,却在这称呼上面犯了难,最后随便带了过去。
这女人她当然记得,说她和她姐姐有婚约。
小楼一边敬佩姐姐的同时,又非常担心:姐姐一边去当那可怕公主的外室,却又因为真爱和这位贵女在一起……
其实,做人不能太贪心,小楼如今觉得眼前这位贵女也挺好的。
所以,当贵女姐姐让她自己去玩的时候,小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告诉贺镜龄待会儿她直接到家去。
等到小楼的身影彻底消失,贺镜龄这才淡淡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公主姐姐,这金锞子恐怕不是随便带的吧?”
“就是随手带的,兴许看哪个小女孩可爱就给了。”晏长珺歪头。
贺镜龄沉默顷刻,挑眉,戏谑道:“那你怎么不给我?”
看吧,这个女人就是这个性子:说谎骗人信手拈来,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别人知道,横竖是自己肆意妄为。
因为从来没有失过手吧。
“不给你?”晏长珺重复了一遍,忽而直接拉过她的臂弯,“怎么会呢?现在是给小妹,今后有的是机会给阿龄。”
和她刚才说的话有点像。
这女人当真记仇。
“你这就没道理了,”贺镜龄皱眉,被晏长珺拉着走,“我那说的都是实话。”
脚步忽然顿住,贺镜龄没稳住脚步,径直撞了上去,二人拥个满怀。
麝香气味扑面而来。
方才贺镜龄靠近晏长珺时,就觉得有些异样,她还以为是自己嗅觉问题,等到彻底将人拥入怀中,她才意识到香味来源。
看来果然是怄气去了,会怄得满身都是麝香的味道。
贺镜龄淡淡勾唇,伸手捋过那柔顺如绸缎的发丝,趁着这当口绕着旋。
去除味道,替换味道还只是个开始。
她愈发对那位白月光感兴趣,比如,那死人是怎么死的——能够支撑起一整个“封心锁爱”剧情的人,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这些她都想知道。
“公主姐姐,你还打算抱多久?这么多人看着,你不在意,可我还是黄花大闺女。”贺镜龄说得委屈,清音和着温软的热气,缭绕在晏长珺的耳廓。
晏长珺顿时喉中一滞,面上陡然燥热起来。
她立时推开人,睨了贺镜龄一眼,神色晦暗不明,虽然有些仓促,但嘴角还是诚实地带起讥讽之意。
“知道了,黄花大闺女。”她轻哼着点头,但仍旧要拉着人往前面走,“我知道了,原来是大闺女害羞。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你家里面。”
贺镜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