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镜龄本想说话,唇畔却压来温热的触感:晏长珺轻舐过她的唇角。
不管是疑问,还是辩解,此刻都已经尽数消弭不见——
她的唇瓣先是被轻轻舔舐,紧接着就像是研磨,挠得她全身上下如被热流滚过一般。
终于舌尖抵开唇缝和牙关,妄图在里面肆意捉弄——
但晏长珺毕竟是在病中,很快就被制服。
贺镜龄终于探手掌住她的后脑,勾连的舌尖很快换了阵地,啧连出水声和微微的吟喘。
缠吻得激烈,终于分开时,雪靥上都浮现点点红色潮晕。
她顺势又靠在贺镜龄的肩窝,贪掠着她颈间的麝香气,后用一种近似迷糊的语气道:“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
步摇又晃出细碎声响。
话音还未落下,还在摩挲的指缝就分开,继而攀往贺镜龄的鸾带处。
“和,和我……”她低声暧语。
第65章 揭露
断断续续的嗳声听来都显得黏稠烫人。
贺镜龄只觉面颊上面热气萦绕, 鸾带被人勾扯着,摩挲出来些痒意。
她强自保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迫令它停下来。
“嘉琅殿下, ”她时断时续地从齿缝中挤出字来,将身上的女人扭正,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眼, “今天是宫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如今那双眼睛里面像是雨后湖面,氤氲着水雾,从清湛到渐露沉沦渴望之色。不仅如此, 眼尾也溢出古怪的绯红。
因着被人大力桎住, 晏长珺发出了似是不满的两声闷哼, 回望过去,小声道:“对,还有快一个时辰。”
贺镜龄一怔, 大脑里的清明消散,再度陷入混沌之中。
说着, 她便不顾手的桎梏,再次倾向贺镜龄的肩窝处,颇为恶意地在她最敏感的耳廓处吹气:“你三番五次、处心积虑地来看我, 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正人君子了?”
贺镜龄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被捉弄下去。
她先没吱声,缓缓地别过头来, 直视那双凤眸,嘴角微扬:“我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殿下如此金尊玉贵, 把口脂弄得如此花,等会儿要怎么出去?”
为了让这女人不跌落下去, 贺镜龄空不出手来。于是她俯下头,碰上那光洁莹白的前额,任由紊乱的热气扑到坏心眼的促狭鬼脸上。
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却还要攀向她的腰带。
脸庞上的温热吐息和麝香气卷在一起,但晏长珺的心底却更如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