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本来就有些放荡不羁,被骂了之后,竟然也不甘示弱,与许嬷嬷有来有回地骂了起来。
但是他骂不过许嬷嬷,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闭嘴,说许嬷嬷是一个疯子。
他心想着,贺大人真是个脾气好的,能够忍受这个疯婆子这么漫无边际地说胡话。
把锦衣卫骂得闭嘴之后,许嬷嬷这才重新高兴起来,继续用一种怀缅的语气,与贺镜龄说话。
在她絮絮叨叨、似假如真的疯话中,贺镜龄知道了自己的第二个名字——
准确来说,不是第二个名字。而是在许嬷嬷口中,她的第二个名字。
谢照翎。
倒是挺有缘分,她们名字里面的最后一个子,同音。
不是阿龄,而是阿翎。
许嬷嬷絮絮叨叨,可来回都是那些事。
她说真的神志不清了。贺镜龄默默想着。
终于她再也不能从许嬷嬷地口中套得任何有用信息了,她决定终止这段谈话。
她让许嬷嬷可以离开了。
那被许嬷嬷铺天盖地骂了一通的锦衣卫终于讪讪开口,同贺镜龄套近乎。
“贺大人,您的脾气真好呀。那许老太婆明显就是个疯子,疯婆子,说些疯话,您也真的听下去!”
“您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在下有一万个佩服!”那锦衣卫一改刚才和许嬷嬷对骂时候的风采,谄媚地笑着,看着贺镜龄。
贺镜龄闻言,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甚至有些晦涩的弧度。
“是啊,那只是一个疯婆子而已。”
但是贺镜龄知道,这疯婆子嘴巴里面冒出来的,可不都是些疯话。
那极尽痴缠的良宵,屋外灿烂辉煌的烟花,似是再这一刻,都有了明确都答案。
阿龄,阿翎。
她,就是她……吗?
似乎可以这么解释。但是她还需要一个人的解释。
故此,贺镜龄带着这群锦衣卫,来到同兴驿馆门口等候的时候,她都还在想这件事情。
这次接风宴是原书中的重要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