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晏长珺看得发笑。
她扫过那块钑着猛虎云龙的腰牌,道:“本宫不稀罕你那腰牌,贺大人还是别这么严防死守。”
贺镜龄这才略带窘迫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是,这薄情女都把她睡了,这腰牌还有什么稀罕的价值?
再说了,她如今人在她的府上,都不用璇玑出马,恐怕那个挥舞长鞭到处抓爬床的婆婆就可以将她制服。
那夜长鞭挟裹风声,撕裂碎在衣襟上面的声音,又轰然炸响。
太恐怖了,嘉琅公主府的确很恐怖。
思及此,贺镜龄还是清清嗓子,道:“那臣还是应当感谢殿下。”
话语的尾音上扬,还颇带几分意气,和方才可怜巴巴乖觉温顺的样子迥然不同。
晏长珺存心留她,便道:“贺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故而方才连道谢都不说?”
方才贺镜龄满心都想着她再不走快点就真的会留在这里。
于是她健步如飞,基本上是压在那二人后面——但还是于事无补。
一道声音,她便被拦下了。
门口小厮得令而动,在她迟疑转身的瞬间,轰然一声就将大门给关上,荡出轰隆声音,余音不绝。
贺镜龄:……
她忽然觉得,晏长珺偷她的腰牌,还算是她做的比较文明的事情了。
她果然喜欢逼人至绝路。
背对着漆色大门,贺镜龄只能恹恹地看向晏长珺:“没有,没有事情要忙。”
哈哈。
晏长珺点头:“哦,然后呢?”
她方才的那句话,包含了两个问题。
有事要忙和为何不道谢。
贺镜龄微笑:“臣对殿下,自是感激不尽、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她为何这么喜欢对我强取豪夺。
“感激不尽理所当然,心悦诚服最好,”晏长珺逐字逐句地点评她方才说过的话,“至于这五体投地嘛,贺大人应当不是经常对别人五体投地吧?”
贺镜龄:……
五体投地,亦即两手两膝与头部同时着地。
她突然有点想要跪下来给晏长珺磕一个,求她放她走的冲动。
但是她忍住了,还是不住地在心中宽慰自己:我骂死了她的老公,她还包庇我,她还是挺好的,她只是有些别样的癖好。
最最重要的一点,那自然是晏长珺是她的攻略对象。
说起这个,贺镜龄就觉心中窝着一团火:那破系统这两天仍旧是连半点声响也无。
不过要想彻底完成任务,还不仅仅是发展恋爱线这么简单。毕竟她还有个任务,要帮助晏长珺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