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什么了?”
“啊,我想起来了!”王夫人一拍脑门,站起身来,晃了晃她晕倒的丈夫,“他好像,就是有点晕血!我的儿子也是!”
后来裴缙叫人弄来水,泼醒了徐员外,将墙上的血色铠甲取了下来,三人这才重新开始商定。
自己那天确实在现场,这一点无法否认。思来想去,裴缙还是决定把自己撇得干净。
他当然不会舍得让公主殿下蒙受黑锅——但是他又为公主殿下的丈夫死了而开心。
各种权衡利弊之下,裴缙还是想到了一个人选。
本该的人选。该死的人,本来不应该是徐之衍。
王夫人和徐员外都很认真地听裴缙说话,一边听一边点头。
二人在裴缙的讲述中,逐渐明白,凶手就是南镇抚司的千户贺镜龄。
“那家伙家里就一个老母亲,一个妹妹,成不了什么气候。”裴缙极力压着自己的声音,“别以为这贺千户当真和陛下攀上亲戚了,背上人命,我裴缙也断不能饶了她!”
徐员外感激不已:“是。”
“毕竟令郎是公主殿下的驸马,如此不明不白地去世,想来公主殿下也很不舍。”裴缙用着一种自己都觉得甚是奇怪的语调这么说道。
其实他觉得死得畅快,也希望她不要伤心。
“明日,那贺镜龄要当值,你们二位早些来南镇抚司便是。届时,我也会在那里等候你们。”
王夫人同徐员外点头如捣蒜:“好,好,谢过裴大人!”
裴缙见目的已然达到,便叫人送客。
回去的路上,经历丧子之痛的二人还在筹谋:“话说回来,我们明天去南镇抚司,真的能把那个什么贺押到公主府吗?”
“你是不是见血见晕了?方才那指挥使都说了,他会帮我们的!还怕不能将那贺镜龄捆到公主府不成?”
“嗯,你说得对……”
第29章 进府
贺镜龄最近在忙一件事情。
准确说来, 是忙一系列事情,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与她的腰牌有关。
她先是给自己的腰牌系上了铃铛,凡大有动作, 此铃铛便会清脆响动提醒, 它还在她的身上。
不过贺镜龄尝试了一次后来还是将铃铛解了下来。
还是太蠢了,她本来可以靠美貌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也不至于靠这种小玩意儿。
思来想去, 贺镜龄还是决定上书一封。
约略半年前,尚宝司的人就在嚷嚷,说锦衣卫的腰牌管理颇有漏洞, 如是掉落, 被有心人捡到, 便会引起诸多事端。
那会儿,便有人建言:只有当值时,才从尚宝司拿走自己的腰牌。一旦到了下值时间, 便就将腰牌还回去。
贺镜龄起初不屑一顾。
现在,她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