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情,不管从哪里想起来都相当诡异。
晏长珺把她引至窗前,用窄袖作为示范对象;接着,便是床笫上的安然。
贺镜龄可以编造一个理由,比如这种类型的女主角肯定不愿意自己怀孕,所以才会有这种行为——
当然,鬼才信,贺镜龄自不信。
这怎么看就都像是晏长珺知道点什么,所以才特地那样行事。
她屏息凝神,试图搜寻关于原书的记忆。
这本书的卖点的确有搞暧昧,但也就是仅仅停留在搞暧昧——每个人都对女主角有单箭头,只是她从不认真回应,无非是虚虚实实来来回回罢了。
俗话说,海王。
难不成……贺镜龄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想法。
童言无忌,但小楼上次说的话,忽然又飘到了她的脑海中:说不定长公主殿下有什么癖好呢。
不过原话的上一句比较奇诡: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和一个俊秀小白脸,她选了前者。
呃,越想越乱!
贺镜龄揉了揉自己略略发痛的太阳穴,倒是不管什么晏长珺是有恋丑癖还是猎奇什么的,她恐怕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爱好。
但贺镜龄眼下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晏长珺究竟是哪根筋搭错,才会如此行事。
她忽然想起还有个东西。
那破系统基本不同她聊天。每次出的主意,大多都是贺镜龄已然做好决定的事情。
那白痴系统还告诉过她沈邈要如何对付云云。可她还能怎么对付他?谁让他妹要给她妈治病?
思来想去不能得罪人,也不能放任这人加入战场不管,贺镜龄便存了心去沈邈面前编排,当然,成果斐然。
至此,贺镜龄便觉自己愈来愈会做决定,更不听从搭理系统的话。
她以为自己仔细读了原书,对人物关系理得清楚明晰,一切便尽在掌控。
只不过……
她眸光扫过凌乱的床褥,心又略微一沉。
失策。
于是贺镜龄用出平生最好的声气同系统联络:“系统?”
说实在的,她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正经同它说过话。
除了上次晏长珺请教她射艺,她当时被剧烈的凤髓香气冲得头昏脑涨,迷蒙间便问了系统。
结果那货又在插科打诨,于是她又很态度不好地叫她滚了。
像是赎罪一般,她的声气好了许多。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系统,统?亲爱的?”虽然不用自己说出来,光在脑中默语,贺镜龄都觉得羞耻,“您好?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死寂,接连着的还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