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再去跟妈说说,她会让你进去的。”
唐辞柯的说话方式与唐朝暮如出一辙,温柔且沉静,听着总能安抚人心。
明明只有两天,颜十七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唐朝暮的声音了。
kiven从走廊另一头的电梯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白大褂,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拿着几张报告,眼下带着些乌青,面色凝重。
“kiven医生。”唐辞柯十分有礼貌的唤了一声。
“嗯。”kiven点了点头,却没有看唐辞柯,只是略有些抱歉的低头看着颜十七。
“情况不太乐观,断裂的肌腱已经缝合,之后如果能适当训练正常生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职业选手对这方面要求一般都比较高,想要恢复到她以前的水准,我觉得几乎不太可能。”
“另外,脾脏切除后需要长期服药,免疫力会有所下降,需要家人多留心一些。”kiven说着瞥了一眼唐辞柯。
“好的。”唐辞柯点了点头,问他:“请问您手里的报告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你看的懂这个?”kiven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他。
唐辞柯一面道谢,一面表示自己能看懂一点点。
“哦对了,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中医针灸什么的,这方面我不太了解,但可能会有奇效。”kiven道。
走廊里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沉默中,三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病房里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就看到有护士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走过来。
“kiven医生?我正要去叫您。一号房刚刚按了铃,应该是病人醒了。”
诊所中高级病房一共只有两间,每天的费用很高,护士们都知道这位病人十分重要,半点不敢怠慢。
“嗯,一起进去看看吧。”kiven点点头。
护士上前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才开了门,让kiven等人先进,唐辞柯给颜十七递了个眼神,颜十七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病房。
唐朝暮的左手做了固定,仰躺在床上不太能动弹,额头上的伤已经不再渗血了,纱布衬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昔日会精心打理的长发已经被剪到齐肩,原本参插其间的宝蓝色已经褪色成了闷青,像是秋日的枯草一般,凌乱的散在黑色的发间。
唐朝暮确实是醒了,但是她的状态却不太对劲。
她在哭。
“医生啊,我女儿刚刚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会不会是因为伤口太疼了?能不能再给她打一针止疼针啊?”李恬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