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女人耸了耸肩,又喝了口咖啡,才道:“其实我是一名道士。”
道士?
宴姒扫了眼女人,还真看不出来。
现在道士门槛都那么高了吗?西装革履的。
有点小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见宴姒表现平淡,女人暗哑的笑了笑:“不是所谓的女强人,让宴小姐见笑了。”
宴姒摇头:“李小姐这个职业,也很出人意料。”
“噢,那宴小姐会不会觉得,这个职业其实就是招摇撞骗?”她双肘撑着桌子,托着脸,“换句话说,宴小姐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阴祟吗?”
宴姒抬眼看她,打起五分精神道:“不信。”
对方坐直身子:“噢,为什么?”
宴姒扯了扯唇:“我比较相信科学。”
“……”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
对方看上去有一瞬间的怔愣,半响才又笑道:“宴小姐真会说笑。”
宴姒喝了口咖啡,没有反驳她的话,爱信不信,本来也就是胡吹乱侃。
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她提起包包:“时间不早了,跟你聊天很愉快,下次再聊,失陪。”
女人的走姿很潇洒,背影格外窈窕。
李如意搅动着咖啡,脸上的笑容收起,恢复成原本的淡漠薄情。
“难不成猜错了?”
她低声呢喃,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困惑与不解。
……
又是一个阴天。
宴姒拿着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随手放在桌上,整个人有些泄气的摔进沙发。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她腾空间,还是其他什么,宴姒明显能感觉到叶姝清在躲她。
每次回家家里都空荡荡的,格外安静。
目光无神的看了会儿天花板,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响动。
几天未见的诡缓缓从次卧飘出,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宴姒一惊,坐直身体:“你……”
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竟是又沉默了下去。
几天不见,一人一诡又生疏了不少,很难想象几天前她们曾有过肌肤之亲。
气氛有些僵硬,宴姒垂放在腿上的手握了握,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她在心里狂喊,她想做点什么打破这个让人尴尬的氛围,她想撕碎那张无声将她包裹住的隔膜,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一遍又一遍的打磨要出口的话,可那些明明在心里练习过千百次的话,怎么都吐不出口。
她想轻松的面对这只诡。
她不想那么陌生,那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