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 已经变得有些熟悉的凉丝丝的感觉爬上肩头,清凉如水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你礼貌吗?”
宴姒吓了一跳, 嘴里的猪脚饭下意识的往下咽,直接堵住了。
宴姒又是捶胸口,又是灌水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口饭成功咽下。
“你有病啊,神出鬼没的!”宴姒大吼道。
吼完就见一双黑沉沉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她。
哦, 好吧, 这确实是个诡物。
宴姒气消了大半,又灌了口水, 才慢吞吞的走过去,重新坐下。
理智告诉她,这个猪脚饭有些危险,毕竟差点将她送走,但行动上却很诚实的拿着勺子,又舀了一大勺饭往嘴里塞。
嗨,真香!
宴姒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而这时,身旁顶上却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干饭人就讨厌的就是身边有个晦气的家伙,让人食不下咽。
宴姒凉飕飕的扫了身旁一眼,“住在爸爸家还敢嘲笑爸爸,没礼貌的是谁不用我多说吧?”
啪——
放在桌上的玻璃杯徒然碎裂,诡物勃然大怒,浑身的诡气汹涌,黑瞳竖起,黑长的头发飘了起来。
宴姒反手拿出一大叠黄符。
气氛顿时落入冰点,战争一触即发。
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不定。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绝不休。
“谁稀罕住!”
就在大战即开始的时候,诡物忽然冷冰冰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了。
灯光恢复稳定,电流消失,宴姒也习以为常的收起黄符,大口干饭。
不怪她那么淡定,而是这几日,这样的情况天天发生,她都要习以为常了。
她们就好像天生不对付,就像是宿敌一般,必须得干掉其中一个人,才能过安稳日子。
但老天爷就是好像特别喜欢戏耍人,居然将她们绑定在了一起。
那天宴姒在得知自己居然和这诡物绑定在一起,并订下了类似于共生的契约后,整个人也是缓了很久都还没缓过神来。
“真她娘的操蛋!”宴姒一边大口吃猪脚饭一边骂着脏话。
填饱了肚子以后,宴姒就瘫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是一个很好玩的综艺,宴姒看的哈哈大笑,兴起时还在沙发上打滚。
只能说幸好这个沙发挺大的,宴姒这才没有滚下去。
窗外的太阳渐渐隐没,宴姒从沙发上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又伸了个懒腰。
又躺着渡过了一天!
宴姒对这样躺平的生活很是满意,哼着歌,关掉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