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也是因为前世是她在沈望舒面前演得太好, 只在“挚友”的界限上试探,从来没有让沈望舒认识到, 她对她来说, 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没有安全感的人会紧紧抓着手上仅有的那点东西,无法承受任何失去它的可能, 季逢月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越发能理解沈望舒的做法。
她是先动心的那方,是她一直在强求,所以她可以小心翼翼地试探沈望舒的底线,控制着两人的距离。但在沈望舒眼中,她只是好得过了头的朋友,所以在心中的恋慕和珍贵的友情之间, 她选择后者。
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 但为什么现在沈望舒还会因她而难过?
她们明明已经说开, 也做好约定, 只要她能让沈望舒满意……脑海中浮现的答案让季逢月猛地睁开眼睛,她想, 她大概明白了。
“你醒了?”
沈望舒带着微笑的脸上里看不出半点异样,就好像刚才季逢月听到的那几声带着鼻音的呜咽只是她的错觉。
但是季逢月知道不是的,她心爱的女孩只是把一切忧虑和担心藏在心底,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她的小月只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躲在她怀里,短暂地暴露出心中的脆弱和动摇,然后就藏好一切,只对她扬起笑容。
“嗯,”于是季逢月也亲昵地贴上沈望舒的脸颊,展现出无比的欣喜态度,“小月,你怎么会在我怀里?”
“只是看到你没睡好,所以就再陪你睡一会儿,反正时间也还早。”
“那我们就继续赖床吧,我要把昨晚的份都补回来,只有抱着你才能我安心,所以未来都要陪着我,好不好?”
“如果现实允许的话,我没问题,可我们总有要分开的时候,你总不能不睡吧。”
这话刚说完,沈望舒就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带着痒的疼,季逢月像是生气一样在这里轻轻咬了一下。
“又生气了?可是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你不能像孩子那样,任性地不去考虑现实问题。”
“嗯,我知道,所以我正在积极自救。”季逢月闷声说完,就将沈望舒抱得更紧,一手抱着背,一手揽着腰,沈望舒的双腿被她夹得很紧,就连她的后脑勺,也覆上季逢月的手掌,脸正对着季逢月的脖颈,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沈望舒整个人都被牢牢困在她怀里,好像已经成了她的所有物,谁也夺不去带不走,就连沈望舒自己,也无力挣开这样的充斥着独占欲的束缚姿势。
沈望舒的心猛地一跳,她没有挣扎,只是安抚性地伸手拍拍季逢月的脊背,轻声问她:“你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想说。”
“我们总要想办法治好它。”
“小月,我已经在做了,”季逢月咬着沈望舒的耳朵,唇瓣贴着这处已经明显发热发烫的地方,双唇上下开合,倒像是亲吻着这里,“只要你在怀里,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