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钻石般闪闪发光的友情,对自觉已经是孤身一人的沈望舒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想牢牢抓在手中的宝物,可还没能彻底放下暗恋情愫的沈望舒面对坦荡的挚友,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为后悔。
她觉得自己对季逢月的私心,已经给两人的友情落下可悲的污点。
只有沈望舒一个人知道,自己曾经怀揣着怎样的想法接近季逢月,又无数次产生了“她是不是也喜欢我”的可笑错觉,甚至还想着放弃这段无比珍贵的友情。
这让她该怎么补偿季逢月才好啊。
在这种自责心理作用下,沈望舒对季逢月几乎没有了底线,不管她想做什么,沈望舒都答应了。
所以在季逢月抱着枕头进房间的时候,沈望舒没有拒绝她。
两人躺在客房的床上,中间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关了灯的房间很是黑暗,拉上的窗帘将明亮的月光牢牢挡在房间之外,沈望舒闭着眼睛,突然听到季逢月的声音。
“小月,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沈望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识过剩,她居然从季逢月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和失落。
“你怎么会这样想?并没有哦。”
“可是今天你的态度很冷淡,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的计划?”
听到这样单刀直入的话,沈望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我在醉酒后冲动的提议,你没必要当真。”
“你可以把这个计划当做未来的备选,如果你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也仍然不想和其他人共同生活的话,跟我一起不可以吗?”
“未来的事情,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但我们现在才十五岁。”
“所以只是备选方案,我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同意。”
但是你的表情和做法,一点也不像是只把它当做备选计划。
这句话,沈望舒说不出口。
“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法定伴侣关系要求的义务也不只是财产共享,其实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确保双方的利益得到法律保障。”
“可万一突发重症,急需做手术,就必须找家人签字同意,没有血缘的话,就只能是得到法律认可的伴侣才能在那张纸上签字。”
“单纯的同居室友,是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