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着呢?”青黎回头, 笑着问她。
时微君将脸侧的头发拢到后面,目光落在她手上, 走过来,临近了才嗯一声, 把兔子抓在手里。
这兔子是青黎离开之前送时微君的最后一件礼物,如今看起来已经足够旧了,身体上水粉色的长绒在重复的触碰和清洗后显得有些褪色泛白,只有一双眼珠还黑溜溜的。
时微君捏了捏耳朵,手感还是很柔软,她看着青黎,说:“勇敢的兔子。”
青黎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闻言只是戳了戳长耳兔软绵绵的肚子,说:“现在再看,依然觉得它跟你很像,又软又可爱。”
时微君把兔子翻过来看了两眼,然后说:“不像,我已经长大了,它还是小朋友呢。”
她说话一本正经的,青黎忍不住笑起来,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本来就是。”时微君眯了眯眼睛。
她刚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头发吹了大半干,摸着还有些浅浅的潮,面颊上还泛着水雾蒸腾后的红润,此时因为青黎的举动,纤长的眼睫很轻的交合,眼尾微微翘起,带出一种旖旎的飞白。
青黎看着,对她此刻露出的柔软和依赖而心热。
“嗯——”青黎的语调不由自主的拉长了些,逗她:“长大了吗?”
时微君抬起眼睑,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青黎笑了笑,手指已经下落,牵住了她腰间的那根带子。
“我看看。”青黎说。
时微君的脸一下就红了。
青黎慢慢解开了她的带子,细密绵软的纯白面料被揭开。
时微君像被定住了,虽然已经亲近过多次,但浴袍松开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心口微缩,手脚都不知道放那里好。
青黎还在看她,目光逐渐滚烫的让她生出几不可闻的颤栗。
“青、青黎……”
时微君动动唇,像是要制止,语气却轻的似羽毛,又无助又可怜。
停顿了下,青黎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然后她伸出手,指尖碰触到不可思议的柔软。
空中的氧气好似被人为抽取,莫名变的稀薄,灼热,临近自燃。
“微君,”青黎眼皮轻抬,眸中的深色让时微君几乎不能直视,她咬字清晰的说:“确实长大了。”
时微君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