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眼皮一跳:“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有人跟我说,我们盛家的负责人甩掉与合作伙伴的晚宴跑到地下通道里去给一个小歌手捧场。”盛昌平不给盛烟糊弄的机会,“听说都上直播了,要我给你看照片吗?”
盛烟不为所动,把话题钉在工业园:“我的确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晚宴吃饭的那几个无非只想求个来年合作的优惠,但都是老行业,提供不了什么帮助,没必要浪费时间。”
她讽刺道:“还是说您觉得盛家现在需要巴结这些人来撑过现金流?”
“盛烟!”
“说回离开,张老师听说我回来,邀请我去她家坐坐,我认为,比起那些吸血鬼,赴张老师的约性价比更高。”
张老师,张凝,uka。
是张哲的表亲,跳出商圈自己趟出一条音乐大道的人。
但到底还是张家的人。
盛烟的确准备回国后去拜访uka,但约的不是今天。
盛昌平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但毕竟是精明的商人,他咄咄逼人:“那你为什么中途下车?”
“你提到的小歌手,是杨新教授的徒弟,和张老师也有交情,张老师说可以带上她,刚好路过,顺便问问。”盛烟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她挺忙的,就没打扰。”
“不过幸好没打扰。”盛烟开始把锅甩到盛昌平头上,“不然我失信的就不仅仅是张老师了。”
她指的是盛昌平突然苏醒,迫使她半路改道,“失约”uka的“事实”。
“哼。”盛昌平冷哼一声,信了盛烟的解释,没再纠缠。
这事算是过去了。
“你急急忙忙赶回来,恐怕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醒了吧?”盛昌平冷眼看着她,“两天后就是股东大会,恐怕你回国都是冲着这事来的吧?”
盛烟掀了掀眼皮,那句酝酿了许久的称呼顺嘴送了出去:“爸,我只是关心您。”
盛昌平果然被这声“爸”叫得心旷神怡。
他面色更缓了些:“听说你这次一回来就拿了白滩的地?”
盛烟警惕“嗯”了声,没有多说。
‘盛昌平怎么知道的?’
盛昌平自顾自说:“你在国外倒是消息灵通,政府准备拿那块地做个高新科技园,我病前也准备动手,结果被病情耽误了,做得好。”
盛烟嘴角还没翘起,就听盛昌平话锋一转:“这个项目,就交给阿译练手吧。”
她就知道,盛昌平肯定会横插一脚。
这么大的肥肉交给盛译,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下。
盛烟心底冷笑,但总归因为盛昌平的偏心而感不平。
可她现在还不能动怒。
她需要时间等盛译自己露出马脚,等盛昌平自己放弃他最喜爱的小儿子。
“凭什么?”
但她不介意利用盛昌平的愧疚多敲诈一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