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
“盛烟?”她试探性叫了声。
屋内无人回应。
夏炎踩着拖鞋去客厅看了眼, 发现沙发上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 茶几上留了张字条, 是一串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只有“谢谢”两个字。
盛烟带着吉他再次消失了。
夏炎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挫败。
——就这?
她费心扒拉把这个人拖回家,反复加以心理暗示,盛烟就是这样回答她的?
是或否?
变与不变?
同意还是拒绝?
昨晚的吉他声……究竟是不是错觉?
夏炎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绷着脸转身就把自己摔回床上。
床头手机传来来电震动,夏炎正是心烦意乱, 她看都没看就不耐烦按掉。对方锲而不舍再播, 她再按, 如此拉锯五次, 夏炎终于认命, 滑拉接听键:“唐小姐,在你们轨迹不接电话会被判几年?”
唐轻徽昨晚逮夏炎无果,终于忍无可忍,明知夏炎私下不喜欢被打扰, 还是找老板要来了夏炎的联系方式, 一大早就来骚扰她。
“夏炎,来打个赌吧。”唐轻徽开门见山。
唐轻徽是个聪明人, 昨晚夏炎和盛烟剑拔弩张,她自然嗅到了个中隐秘。
夏炎的过去不难查,盛烟的信息在网上也能搜到,唐轻徽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就大概摸清了二人关于乐队的纠葛。
firework曾经是盛烟组建的校园乐队,后来盛烟高中毕业,在国内查无此人,夏炎接过队长接力棒把自己名气逐步打响,并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自己有所属乐队,导致不少人对她隶属的firework十分好奇。
可时间久了,除了经常和夏炎搭档的虞之淇,其他队员没人见过,只当夏炎在开玩笑,不想被其他乐队挖走,说说笑笑就过去了。
现在盛烟回国了,但回来的是盛世集团的小盛总,和艺术完全不搭边,从没听说她有音乐方面的爱好。
唐轻徽说:“如果我能让盛烟登台,你未来五年就归我。”
此时盛烟正在前往白滩的路上。
张哲好几次从后视镜往后瞥,边看边吐槽:“我说你考察归考察,抱着把吉他做什么?”
他瞥到吉他上的创口贴:“这吉他有些年头了吧?弦都没生锈?保养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