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恍然大悟:“她在医院,多谢挂念。”
“抱歉。”
夏炎神色淡然:“没事,迟早有这么一天。”
于是连安慰都显得像没话找话。
盛烟干脆闭上了嘴巴。
很快,夏炎带盛烟来到一栋老房子前。
为了方便推瘫痪在床的夏母出门遛弯,夏炎特地租的一楼,所以门前还有块小院子。院子里还特意种了许多花,起初是帮夏母解闷,后来也都留了下来。
推开门,夏炎“啪的”一下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顿时布满整个屋子。
屋子不大,墙上贴着音乐海报,角落被打扫得很干净,沙发旁堆着把电子琴和架子鼓,餐桌上甚至还有台老式唱片机。
沙发上整齐叠着一套床上用品,被子叠成的豆腐块上一把贝斯四平八稳摆在上面“封印”。
“贝斯和电子琴是朋友放这的。”夏炎看出了盛烟眼里的震惊,语气平淡,“这鼓是我的。”
“听说你现在是鼓手?”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烟居然从里面听出来一丝炫耀和小得意。
“吉他呢?”
盛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她在飞机上就没怎么休息,一路从病房折腾到酒吧又折腾到这里,盛烟不太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夏炎翻旧账。
她现在只想拿了吉他快点离开。
“跟我来。”
夏炎径直带她进了房间。
卧室也保持着一贯的音乐元素,只不过窗边摆了张书桌,上面架着台电脑,架着两块显示屏,一块还是竖着的,显示屏正在休眠,露出一张贴纸logo,纯白机械键盘旁散着架眼镜,似乎经常戴。盛烟反应过来,夏炎大学读的好像是计算机系。
盛烟问:“你近视了?”
夏炎“嗯”了一声:“还好,主要防蓝光。”
她走到里侧,把床头旁靠着的吉他拿过来,盛烟正要伸手接,却见夏炎故意往后藏了下。
盛烟抓了个空。
“弹首曲子吧。”
夏炎冷不丁说道。
盛烟原以为夏炎在戏弄她,她一句“别闹了”还没出口,就注意到夏炎拿着吉他的手背有青筋毕露。
她看到箱体上贴的创口贴。
过去这么多年,就算保存得再好,创口贴也卷出点点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