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虎就是老虎,没了爪牙仍没放下称王的心呐。
顾县令头一回知晓这些内情,沉思许久,突然起身:“坏了,褚兄快随我走。”
待他们来到公堂一问,便直奔刑房。
来到刑房外,听着里面的哀嚎声,顾县令脚步一顿,示意衙役噤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站到了门外。
打都已经打了,这个时候再拦也晚了,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
刑房里,刘大手里握着铁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
褚伯光的哀嚎声断断续续,还不忘叫嚷着:“竖子,老夫必要参你。”
刘大嗤笑一声,又一鞭子落下:“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参我,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去小饭馆闹事的?”
褚伯光身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渍,却还嘴硬道:“老夫…老夫要死谏…”
“死谏,我看你是真贱。”刘大放下铁鞭,直接拿起烙铁,“你说,这第一下是烙你脸上呢,还是烙你脑门上呢?”
烙铁通红,杵在褚伯光的眼前。
他心里一慌,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慢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刘大冷哼一声:“早这么老实,也不用挨鞭子,走,去跟大人交代清楚。”
刑房外,顾县令朝褚举人递了个眼色,两人默默折返。
路上,顾县令还不忘揶揄两句:“褚兄,咱们的褚相爷…不是,你这位大哥倒是能屈能伸。”
褚举人摸了摸鼻子:“他是文臣,身子骨弱。”
顾县令淡笑,这么点刑罚都禁不起,哪有文臣风骨。
“褚兄以为,该怎么处置?”
褚举人也笑了:“依我看,不如关几日再说。”
“正合我意。”
“那就有劳贤弟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道别,褚伯光前脚刚被拖到公堂上,后脚就又被扔进了牢里。
顾县令还体贴地吩咐一声:“找个郎中给他上点药,人别出事。”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褚举人离开县衙,看了看天色,先回了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