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问江雨是什么样的人,除了周洲以外的人都会说江雨是西伯利亚的平原,辽阔且寒冷。
此刻她的话也带着那的寒风,“你是因为张萌吗?可是你的立场不应该帮她吧?还是说……你大度到可以坦然地祝前任幸福?”
“不。”苏婉灵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我不希望她幸福,我当然不希望她幸福。是,是我抛下她,即使如此,我仍然自私希望她最好记我到死。这不是人类正常的想法吗?可是……那是周洲啊。”
苏婉灵仍然记得第一次遇见周洲的样子,蜿蜒曲折的血线;也记得第二次见到周洲的样子,风中飘摇的纸鸢。她没法理解,爱情不过是□□的产物,保鲜期不过两年而已,她这么告诉自己,所以心安理得的抛弃了那个被发配去大不列颠的人。爱情的消逝是自然法则,她一直告诉自己,所以放弃也并不可惜。可是周洲不一样,如果那个人一开始遇见的就是周洲,她想,应该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江雨,你不知道周洲内心的力量吧。你的一生太过顺遂,你不曾被什么打动过,不曾为什么害怕,没有过失去,你想要的总能轻易得到,你未体会那样的感情,所以你也不知晓那是怎样的力量。”
是,我不懂。江雨抱着手臂靠坐在墙边,看着厨房里说着什么张萌和周洲,闭上了眼。
你们说的我听得见。
“小周洲,你真的不会再爱了吗?”
“恩。”
“可是不会再爱了和想好好再爱一次,是一样的不是吗?选我吧。我是更适合你的人。”
你们说的,我都听得见。
睡在客厅是苏婉灵提议的,说是开趴就是要感受一下在客厅打地铺的感觉,除了提前撤退的苏婉静外其余人都安顿妥当。
“睡了。”
发出响应的苏婉灵和积极响应的张萌东倒西歪地睡下了,没过两分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只剩我了,周洲看着旁边抱着手臂闭着眼的江雨产生了这样的认知。即使不能拥有,在黑暗里这样尽情地看那人的脸,也足够满足了。
闭上眼,她想要将这画面牢牢地记在脑海。可是当黑暗袭来她却还是不争气地落下了泪。?
与温热的泪形成对比的是冰凉的手指。直到那为她拭去热泪的手离开她才睁了眼,江雨依旧紧闭着眼,是错觉吗??不是,带着苦笑她低下头,她的手正牢牢被那人抓握着,带着绝不放松的力道。
那就接受吧,这一刻的馈赠。虽然不能实现,可是就在这个夜晚尽情的想象与她恋爱的时光这样不行吗?这样没有关系吧,反正只是我一个人的绮念。
心悸的感觉传来,她知道不能再想,那就让意识放空。?她拉着我的手,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多,只是这样我就足够满足了。?
就让意识放空。
只要想着她的脸,这样我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