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尴尬,再想逃离,再觉得不妥,邱裕也是病人。邱裕需要照顾,她不放心。看了眼自己松垮的衣服,和锁骨下的那枚痕迹。卫惜卿换了件高领打底衫,搁邱裕边上打了个地铺睡了。她实在是不敢和邱裕一个床。
到了半夜邱裕的烧还没退。整个人又是踢被子又是乱滚,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嘴里嘟囔着扇…扇。
卫惜卿看着邱裕这温度老不降,心里着急。而且这么烧着,邱裕根本就没法休息。那么也只能……物理降温。
邱裕牌电风扇正扇着呢。扇叶打得开开的,卫惜卿轻轻松松就把她扒了个精光,活像条被去了鳞片只等下锅的鱼。
倒了小半碗酒精和温水,用纱布轻轻蘸湿了,轻轻地从颈部开始擦拭。
卫惜卿小心的不去看鱼身上肚脐以上锁骨以下的部分。可是毕竟该擦的还是得擦,总归是不免却还是看到了些东西。
牙印?卫惜卿看着邱裕身上的痕迹皱起了眉头,自己没有咬她啊,而且这痕迹也并不新。是……卫惜卿立马就找到了牙印的主人。卫惜卿并不知道邱裕交过多少任女友,所以也只能笼统的推断是她们。
面前漂浮着五颜六色的肥皂泡,啪的一声,应声破灭。
邱裕,你对我是那种感情吗?
如果是呢?抛开姐姐与妹妹的身份。你喜欢的怎么会是我。
你梦里的那颗糖,是我吗?
邱裕身上印迹斑驳,在卫惜卿的眼里是那么讽刺。
你可能喜欢我,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是高兴的。
擦完酒精,她想再给电风扇套上罩子。可是电风扇转着呢,死活不愿意。卫惜卿没办法。给她盖上了被子,任她去了。
卫惜卿躺在自己床上休息。邱裕烧已经退了,自己也没必要凑上前去,无论是与不是,终归都是离远些好。当初就觉得该保持距离,自己怎么就没保持住呢?
房门被敲响。或许是邱裕来找。卫惜卿面带不愿地开了门却没看见人。
“卫惜卿”
地上传来尖细嗓音的奇音怪调。卫惜卿一低头,一个玩偶正在底下放着呢。
“卫惜卿”
卫惜卿有些恼,怎么说自己也是姐姐,怎么能叫只玩偶喊自己的大名呢?
“我喜欢你”。
卫惜卿再也恼不出。
玩偶一直重复着简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