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张棹歌蕴含调侃的眼眸,她抿了抿唇,脸颊微红,心里七上八下。
张棹歌打趣她:“七娘怎么知道这酒没坏?”
崔筠:“……”
“原来偷酒贼竟是七娘。”
崔筠被她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 羞赧地嚷了句:“是我, 你报官抓我吧!”
“噗……”张棹歌没憋住笑出了声。
她一手抱着酒坛,另一手则牵着崔筠的手,亲了亲她的嘴,说:“我就是官,抓住你了, 走吧,我的偷酒小贼。”
崔筠耳根子都红透了, 平素刻意保持维护的家主威严,都随着这句“偷酒小贼”被毁的一干二净。
“去哪儿?”
“坐牢。”
“……”崔筠说,“这可不是去牢房的方向。”
“坐牢前先陪我喝两杯。”
崔筠试图甩开她的手,说:“坐牢便坐牢,我可不以色侍人。”
“你已成阶下囚,这可由不得你。”
崔筠越听这些话,越觉得张棹歌这个以权谋私的官儿很可恶,便伸出手,悄悄地拧了她的手背一下。
张棹歌倒抽了一口凉气,到底是没松开她。
被张棹歌带到老君堂,崔筠脸颊的热度也已经降下来,虽然偷喝张棹歌的藏酒是不对的,可她在张棹歌这儿焉能没有一点儿特权?
她“嚣张”地说:“我赔钱,权当跟你买了。”
张棹歌将酒放到桌上,一把架着崔筠的腿,将其抱起:“我不要钱,拿你抵债倒是不错。”
崔筠双脚突然腾空,吓得她下意识夹住了张棹歌的腰,搂着她的脖子,背也抵住了身后的墙。
她拍了张棹歌的背一下,嗔道:“你这些浑话真叫人气得牙痒痒的。”
说着,悄悄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将她们刚才的言行举止窥视了去,才稍稍放宽心。
张棹歌留意到她的小动作,笑说:“这儿不会有旁人过来。”
老君堂是张棹歌酿酒的地方,包含了酒窖、炉灶、晾堂、粮仓以及盛酒坑等功能区域。
她酿的酒涉及独家秘方,所以除非得到她的准许,否则不会有人来。
崔筠听得心中一动,主动低头噙住张棹歌的嘴唇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