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封信把她老婆哄开心了的份上,她就不予计较了。
她环住崔筠的腰,将脑袋枕在那香肩上,呵气:“难道不是七娘懈怠了?你都半年没教我书法了。”
崔筠的耳朵有些敏感,被她的气息一抚,便悄然泛红,耳垂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在张棹歌凑近将要咬住耳垂之前,崔筠抬手挡住她的嘴,明明目光仍在信笺上,却已经预判到了她的动作。
张棹歌放弃偷袭。
待崔筠看完信,才扭头问张棹歌:“我没教吗?”
张棹歌的左手轻覆其上,把玩着那如玉般的纤指:“教了吗?”
这暗示性十足的动作让崔筠的眸光变得幽暗深邃,她认真地说:“那看来得想个让你印象深刻的教学方法才行了。”
“那我拭目以待?”
看她眼里闪烁的兴奋的光芒,崔筠突然破了功,脸蛋不争气地红了,说:“我也给你准备了节礼。”
“是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张棹歌更期待了。
到了晚上,不待崔筠发话,张棹歌就把朝烟赶回去睡觉了:“不用你伺候了,这儿有我,你快去歇息吧,没事不用到这儿来。”
朝烟:“……”
这么猴急,是怕她看不出来吗?
不过她习以为常了,默默地退出去,贴心地帮她们把门给关紧了。
“礼物呢?”张棹歌问。
崔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去将衣柜里一套新裁制的襦裙给拿了出来。
“这上面的花是我亲手绣的,这件襦裙也是以你的体量裁制的,试一试吧,不合适的话我再改。”
张棹歌:?
她当然知道这上面的花是崔筠绣的,毕竟那段时间崔筠经常去和于春娘交流刺绣,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这襦裙是给她做的!
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以为你是给自己做的,再不济也是给窦小小的。”崔筠每年都担心窦婴在长安会吃苦,所以年年都寄了衣物过去,张棹歌以为今年也不会例外。
崔筠从张棹歌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丝委屈。
她摇摇头,浅笑着说:“这套襦裙,从一开始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们相遇这么久,我一直在想,除了钱和我,你还喜欢什么?而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给不了你和造纸术、印刷术价值对等的东西,只能尽量让你在生活中不为外物所烦扰,情绪上也能得到满足……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件襦裙。”
“你给我做的,我当然喜欢。”张棹歌粲然,“能麻烦我的良人替我更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