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筠无语,嗔道:“那你今夜别睡了。”
“好主意,你也陪我如何?”
崔筠一阵心悸过后,脸颊和耳朵滚烫起来:“不要。”
张棹歌轻声笑说:“那你睡。”
崔筠趴她身上:“就这样睡?不怕把你压、压扁?”
本想说压死,但是死字不吉利,便改了口。
“我穿裹胸这么久也没扁,怎么会被你压一压就扁了呢?扁了你揉一揉就好了。”
崔筠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她骂道:“你脸皮恁厚,谁说是把这里压扁了?我说的是你这个人!”
“我还以为你嫌我这儿小。”张棹歌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崔筠忙说:“你那儿一点都不小,比我的还——”
她猛地一顿,明白自己是着了张棹歌的道,险些说出一些羞耻的话来。
“比你的还什么?”张棹歌追问。
崔筠恼羞成怒,啃着她的唇,不让她说这么多没有营养的话。
殊不知她的吻才是最动情的情话。
顷刻后,她方知自己又落入了张棹歌设下的圈套里。
翌日清晨,朝烟打着哈欠来伺候崔筠的起居,还没敲门,张棹歌便走了出来,说:“天冷了,多备些热水给七娘洗漱。”
“喏。”
张棹歌又说:“七娘还在歇息,你先去备热水,备好了再过来。”
朝烟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边离去一边偷偷嘀咕:“娘子事务繁忙,阿郎不仅不帮忙,还把娘子折腾得起不来,这不是帮倒忙么!”
张棹歌:“……”
朝烟,这个家有你得散呀!
她回到房中,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撩开纱帐一看,崔筠刚把诃子穿上。她撩纱帐的动作令崔筠一顿,后者看清楚是她后,继续低头穿衣。
“我帮你。”张棹歌的手指勾住了诃子的系带。
崔筠没好气地说:“帮我拿新的小衣来。”
张棹歌从善如流,在存放她贴身衣物的衣箱中拿出一件小衣来。
崔筠穿上小衣,张棹歌拉着她又躲回了被窝里:“热水还没这么快烧好,我们再躺会儿。”
“我瞧外头的天色不对劲,怕是要下雨,雨后天儿肯定会更冷,我得起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