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到家里的纸行要开张了,正好缺一个招牌,就买下了它。之后让人定做了这个与琉璃片相契合的木框,届时七娘你提笔写下纸行的名字,就可以用木框、琉璃片装裱起来,挂在纸行。这样既能彰显咱们纸行的底蕴,又能展示你的字。”
崔筠:“……”
她有些好奇张棹歌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这些新奇的主意来的。
一般的招牌都是挂幌子,在上面写字。
“崔家皮纸行”开张后,挂的自然也是幌子。如果能增加一块亮眼的招牌,的确能吸引更多人前来买纸。
崔筠想到张棹歌不在的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说:“纸行已经开张了。”
“开张了也没事,挂在外面怕被盗的话就挂室内显眼处。”
除了这些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有窦婴托她带给崔筠的各类书籍。
“没有阿姊的信吗?”崔筠的心提了起来。难道阿姊不支持她?
张棹歌摇了摇头:“没有,她说暂时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崔筠的喜悦之情顿时凝固,心情也随之沉寂下来。
张棹歌抚了抚她的脸,说:“不必难过,她虽然没有给你写信,但并不是怪你……这些待我有空了,再慢慢与你说,包括我为何迟了这么多天才回来。比起那些,晚上你替我揉一揉大腿可好?”
崔筠的注意力瞬间被带偏,耳根子的绯红还未消退,反而愈发通红。
她注意到朝烟害臊又想八卦的表情,脸颊也热起来,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张棹歌一眼。
张棹歌被瞪得有些无辜,她是真的需要按摩一下大腿,崔筠自己想歪了怎么能怪她呢?
崔筠为了摆脱这羞耻又尴尬的局面,扭头吩咐朝烟去找宿雨,将这些东西登记在册,再收起来。
宿雨登记完,问:“是收进公库还是娘子的私库,或是阿郎的私库?”
“这是我带给七娘的礼物,自然是送进七娘的私库。”张棹歌说。
崔筠露出了个甜甜的浅笑,把琉璃片带来着书画装裱框架等公器放到公库中去,其余的都存进她的私库中。
趁着天色还早,张棹歌跟崔筠去了一趟峡谷泡温泉,顺便聊一聊双方分别的这半个月里,各自的遭遇。
张棹歌把被窦婴打了一巴掌以外的遭遇都简要地告知了崔筠,末了,说:“她虽然自责未能看清我的身份就把我推给了你,但知道你的选择后,她还是祝福了我们。”
崔筠本来听得心里沉甸甸的,听到这句“祝福”,她没好气地白了张棹歌一眼:“阿姊连书信都不想给我写,怎么会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