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下贱,她馋崔筠的身子。
为了不在睡梦中做出什么丑态,张棹歌顶着崔筠不理解的目光坚持分床睡。
又是一个给张棹歌挂纱帐的夜晚,朝烟看着围在冰鉴旁边纳凉的崔筠和张棹歌,吐槽说:“娘子、阿郎,你们这样下去,便是天天诵《观世音经》天天往观音禅寺跑也没用吧?”
崔筠:“……”
那是她为了留宿在云月馆找的借口,还真信了她们是去求子的啊?
张棹歌:“……”
就算她俩天天睡一张床,观世音菩萨也会表示爱莫能助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未能说出口之言。
崔筠:继续分床睡?这么下去,朝烟迟早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该服楮实子了。
张棹歌:……
最终,张棹歌开了口:“咳,朝烟,今晚就不用忙活了,你先去休息吧。”
朝烟一脸惊喜,生怕她们改变主意,立马撤了。
光人撤不够,她把纱帐也撤走了:你们最好是真的同床,别自己偷偷挂纱帐。
张棹歌没想到朝烟居然会看穿她的算盘,心里嘀咕:要不今晚忍一忍,被蚊子叮醒了就起来喷花露水。
哦不对,花露水快用完了,目前签到的物品里暂时没开出新的来,剩下一点她准备哪天跟崔筠外出,或者应急用。
她踟蹰着要怎么跟崔筠说自己想爬床,啊不是,想打消朝烟的疑虑,忽见崔筠望过来,眸光熠熠,又善解人意:“棹歌怕热,那就睡外侧吧,近着冰鉴会比较凉快。”
“那你呢?”张棹歌问。
“我没那么怕热,不打紧。”
见张棹歌没有异议,崔筠便去宽衣准备睡觉。
脱下衣衫上了床,崔筠看到张棹歌有些僵直的背影,问:“棹歌何时对冰鉴如此感兴趣了?”
张棹歌转头看她。
油灯的光从不远处照过来,额上沁着一层薄汗的崔筠只穿着诃子与小衣,手上团扇轻摇,张棹歌的心就跟那纱帐一样,被轻风拂动。
过去将几盏油灯的灯芯剪掉,屋内瞬间陷入昏暗。
崔筠借着朦胧月色,看到张棹歌在宽衣。
她不知怎的,脸颊滚烫起来,如同她心口的温度。
张棹歌穿着t恤和短裤上床,俩人各自躺下后,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突如其来的夜风,拨弄响了屋檐下挂着的占风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