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张棹歌舒坦了。这才对嘛,她今天不痛快,总得给别人找点不痛快才痛快。

解决掉烦人的小孩后,王贺骋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张棹歌和崔筠的身上:“你们是什么关系?”

崔筠道:“王家郎君问这话前,不妨先自问,这与你有何关系?”

王贺骋对崔筠的态度早有预料,并未置气,他略矜骄地对张棹歌说:“我乃襄州王贺骋,字无纵,你是什么来历?”

前几日在鲁阳关口自报家门是为了配合勘验,今日则算是私下第一次打照面。

“张棹歌,关中人。”

王贺骋哂笑,连出身都不肯提,只怕在从军之前是从哪儿逃荒来的流民吧!

一个连祖籍都不敢提的庶民,还妄想同他争崔七娘?

第23章 斋会

意识到张棹歌构不成威胁后,王贺骋不再将她放在眼里,转头对崔筠说:“崔七娘,我在汝州城得了一块梅花玉,我让人给你琢一对玉镯吧!你的身上没有一点金银玉饰点缀怎么行?尤其是你这雪腕,要是能戴上一对梅花玉镯该多合适。”

这话让张棹歌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了崔筠雪白的手腕上。

崔筠拉着马缰的手纤细雪白,但仔细看就能发现手背有一道很浅的疤。

崔筠用衣袖遮住了手,耐着性子说:“梅花玉美则美矣,却不适合我。”

王贺骋说:“怎么就不合适你了?人养玉、玉养人,你呀,就得靠玉多养一养。”

张棹歌侧目,这是什么霸总土味语录。

对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崔筠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当他不存在。

她看向躲在一旁吃瓜的张棹歌,心下一顿:真是风水轮流转,她刚吃完张棹歌的瓜,没想到就轮到张棹歌吃她的瓜了。

“庄上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二位请自便。”

王贺骋不依不饶地纠缠:“我从汝州城赶过来给你送玉镯,你不请我进门喝碗热茶,这说不过去吧?”

“我说了我不需要王郎君送我玉镯。”

“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诚意问题。”

崔筠一直压制的火苗噌地冒出来,恼怒地说:“庄子小事情多,请恕我无暇招待。”

说罢,朝张棹歌拱手示意,一甩马缰便拂袖而去。

崔筠离开后,张棹歌也上马准备走,王贺骋喊住她说:“我同崔七娘正在议亲,你这家世是不可能入南阳丞之眼的,别痴心妄想了。”

张棹歌歪头思考,旋即恍然大悟。

敢情这二世祖将她当成了情敌。

面对这莫须有的指控,张棹歌回怼他说:“你这话说的,相中你的人是南阳丞,你怎么不嫁给南阳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