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色大变。
姚雨转身就走,到树下的石桌前坐着,伤心不已。
她去东海查沧溟天的事,受了重伤,遭到妖怪追杀,不得不藏起来向师父求救。师父把她救出来,派人送她回煌道天治伤,自己留在那边调查沧溟天的事……
她要是早知道师父会出事,就自己死在那好了。
安怀锦坐到姚雨跟前,说:“别伤心了。回头我们去求求六师叔,她要是去东海,把我们带上。这仇,我们亲手给师父报。”
姚雨“嗯”了声,点点头,不想说话。
一个二十多岁的内门弟子跑过来:“二师姐、三师兄,许云深来了。他又不是我们云微院的人,自师父过世后,仗着是师父的哥哥,天天来这里摆谱,指手划脚的……”
安怀锦说:“由他去吧,等安葬了师父,咱们师兄弟姐妹们也就散了。有情分的,愿意走动往来的,还能走动往来,若是为了点东西就作天作地闹腾的,趁早看清人品,早点疏远。”
旁边一个内门弟子凑过来,蹲在石桌下,说:“就是,我们山头每年的产出、开销都是看得到的,师父偶尔挣点外快,也都贴补给了大伙儿,哪有多少家底留下。”
二十出头的内门弟子说:“熊师兄,你不去搬东西?”
熊烈说:“那么多外门弟子争着搬箱子干活呢,有许家出来的那些人盯着,哪用得着我们。”
二十出头的内门弟子声音压得更低,“我敢打赌,大师兄绝对让那些人讨不着好。”
熊烈说:“这还用得着你说。不过,也不会亏待他们就是了。可他们要是这么闹腾,坏了情分,往后别指望大师兄会照看他们。”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大师兄可不是六长老。”
安怀锦一脚踢在蹲在地上的熊烈屁股上,“你作到六长老头上去试试?”捶不死你。他警告道:“少在背后议论六长老,不然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熊烈说:“我就是觉得六长老性子太好了,心善,又心软,一个个都往她那去讨东西。”
安怀锦说:“她那是看在师父的份上照顾我们。”说到师父,又有点崩不住了,红着眼睛别过脸,不说话了。
沐溪瞧着底下的两个内门弟子眼熟,扫向他们的腰牌。
二十出头年龄,名叫冯应的挂的是云微院内门弟子的腰牌。三十出头,名叫熊烈,挂的是刑部精锐的腰牌。
许云深把许剑拉到角落,小声问他:“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还把箱子往外抬?你师父的遗产,那是留给许家的,你是不是想分给其他人?”
许剑说:“这是煌道天,不是许家。您要是觊觎云微院长老遗产,刑部大牢有您一间房。许家出身的人里,在师父遗产事情上跟着你闹腾的,既然都听你的,往后就由你给他们安排前程了,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