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说:“当时在公司高层会议上,周利跟陈晾也在,他俩一阴一阳,正让我下不来台,我以为那人是他俩找来的。”
言澜问:“现在呢?”
沐言说:“现在我觉得她是自己梦到你出事,自己找来的。”她忐忑地从随身带的提包里取出更加破烂的婴儿红绸衣服,说:“除了这件衣服,还有一对雕有葫芦的福禄足金手镯,一把足金长命锁,锁上写着‘沐溪长命百岁’,是爸的笔迹。”
言澜激动地当场起身,又被捆住的手脚限制住。她急声问:“人呢?是不是有溪溪的消息?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是不是?”她激动得半仰起身,捆在床上的两只手腕被带子勒得紧紧的,犹不自觉。
沐言说:“妈,你别激动。她说她就是沐溪,我已经把她送来的衣服剪了几块送去做dna检测,明天就有结果。”
言澜又躺了回去,还有点不敢置信。她说:“你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跟我说说。”
沐言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告诉言澜,见她情绪还好,解开了捆住她手腕的束带。
言澜拿起剪破的衣服,看到上面的几道口子和沾的血,揪心不已,当即便要起身下床。
沐言赶紧按住她,“你才刚清醒,别乱动,明天就有结果了。”说话的功夫,手机铃声响,她忙说:“妈,我有电话。”
电话显示的是本地陌生座机号,她猜测是推销电话,便给挂了。
对方又打来。
她又挂了。
对方再打。
沐言接通,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大嗓门的声音:“喂,请问是沐言吗?这里是福寿墓园。”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说:“我是。”
墓园管理员说:“有一个叫沐溪的,你认识吗?她说是你妹妹,正在这刨沐山先生的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把封墓的水泥都给破开了,正拿个铲子开挖,叫巡逻的管理员发现把她堵了。”
沐言当场呆住。
“喂,喂,能听到吗?是不是信号不好?能听到吗?喂喂。”
沐言回过神来,说:“能,我现在过去。麻烦你们先看好她,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能随便挖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