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还生出了一些不舍。
她将这股不该属于她的异样的情绪压下去,先回了“闪星”,才跟着温凛一起开着店里的车来到猫咖,但这比预计的八点早了十来分钟到达。
这家猫咖一般是营业到晚上十点的,但现在才七点四十多就已经挂了“不营业”的牌子,并且在前面还有“一个月”三个字。
店门口有不少人来送一束束的菊花放着,在地面上堆了个小小的花山。
这里的地段也比较繁华,有行人路过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一打听下来也跟着叹气,骂了一句“虐待动物的人真该死啊”,又跟同伴离开了。
岑致跟温凛对视了一眼,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她们来到门口,在这里守着的店员眼睛红肿,听她们说明了来意以后就放她们进去,眼泪又一直在掉。
这家猫咖一共有三楼,而出事的地方就在一楼。
其他的没出事的猫都被送上楼了,一楼的地板上盖着五张白布,跟一旁淌着的有些凝固的血液的颜色对比鲜明。
老板在地上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表情茫然又麻木,看见她们进来,无助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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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槿在半小时后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愉悦,她没为跟岑致的分别而感到有多不舒心,因为她坚定地认为她们会真的再见的,而所有的积极的情绪的来源都是她提着的袋子。
这几个小摆件并不起眼,可它们是岑致上的色。
那么就显得比任何东西都要贵重。
她先去洗了手才来到沙发上坐下,袋子里的小盒子被她一个个轻轻地拿出来,在饭店里她都假装对这几个小玩意儿不甚在意的样子,现在一点也不需要掩藏,眼里浓郁的笑意直接将她出卖。
助理小园来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凑过去看那几个摆件,有些疑惑地问:“这只是什么?姐。”
“我不知道。”段如槿拆着透明的小盒子,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哈士奇?”
“哈士奇这个颜色?”
“不重要。”段如槿蹬她一眼,“你要实在闲就去收拾你的东西,明天回海城了。”
小园是这几年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助理,年龄比她还小两岁,看上去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实际上力大无穷肱二头肌发达且做事细心,两人又比较聊得来,跟朋友或者姐妹没什么区别。
“我不闲,我要看你拆完。”小园了然,“想见的人送的礼物对吧?”
段如槿挑眉:“嗯。”
很快四个摆件都拆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段如槿拿出手机给它们拍了照片,又思考起来另一个问题:“我要放在哪儿?”
“家里?”
段如槿沉思:“以后出门随身带一个盘好了。”
“……我真怕你给它盘得没色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