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偏过头,双目相对,裴雪重微微一笑。
“还在生气吗。”
“你管的怪宽。”沈渡接过红酒,随即移开视线,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嗯……”裴雪重轻叹,“我是不想管,可你方才如妒妇般的样子可有失我的颜面。”
沈渡半耷拉着眼皮,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雪重轻“呵”一声,看向她的表情意味深长:“你现在是在极力否认我和你是同一人的存在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是听不见。
沈渡缄默,反而裴雪重并没多少不悦,她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沈渡的面前。
见其不动,裴雪重喟叹道:“看看吧,你应当很感兴趣。”
文件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她的跟前,她似乎并不在乎这是个公共场合,当然,沈渡也是在此刻发现,不知何时这边的贵宾已经不在。
这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她和裴雪重。
视线随意扫着文件上面的内容,当看到了某处,沈渡的目光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了裴雪重一眼。
只见她鼓励般地等沈渡继续看下去。
文件的内容不多,可有的内容却在脑子里瞬间炸开。
沈渡罕见地慢了半拍,好半会她才回过神来,她微微抿了抿红酒,企图掩盖她的慌乱。
“你还要继续在做挣扎么。”裴雪重此时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是一种掩饰不了的得意,戏谑。
“不可能,我不会。”沈渡的脸崩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豁然起身,拿起后椅挂着的外套,沉着脸先行离开宴席。
……
宴会厅觥筹交错,呆久了难免有些闷热,危持似乎看出丁沐不太舒服,便带着丁沐暂时离开宴厅,去后花园里透透气。
夜晚的袭风清凉,凉丝丝地拂过丁沐的脸颊,使得她微醺的脑袋变得额外清醒,身体上舒适许多。
两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相对沉默寡言,都很紧张,谁也没有擅自开口说话。
唰的一下,一道从丁沐身旁黑影蹿过,心事重重的丁沐难免吓了一下往后退却。
虽说她穿的高跟鞋鞋根不算高,但退的时候重心不稳,要不是危持及时扶着,她可就要切切实实摔下去了。
蹿出来的橘猫好似没有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它悠哉地跑到草丛里,不一会叼到了毛球停止了自己的步伐,她好像是在好奇旁边站着的两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