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提交了这份提案,最后也不过是为路权做了嫁衣,他可以就着你们提出的请求,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就着需求问题和行政机关那边慢慢交涉,毕竟如果这件事由他来提出,就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了,万一招致监察,那可就对他不利了。所以对他来说,你们提出这一份提案,是一件好事,你们能够出力,他也能够达成目的,至于霍格姆依,恐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过,就算到时候上头真的通过了这份提案,给监狱拨了钱,恐怕他也会动点手段,以各种理由把霍格姆依给换掉吧。
“毕竟对于路权来说,他已经在这个职位上如履薄冰了许久了,只要是一点可能危害到监狱安全的事情,他都不会允许发生,更不用提是霍格姆依这样的龙种了,在监狱里出现一次他都会头疼到不行。”
就着这个问题,游方直接抛出了一大段话,语速不快,给足了安可时间来理解。
其实她说的问题,安可在写提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发觉,只是……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她只是一个帮写写提案的,和她说这些也没用啊,如果要中止这一计划,顺带进行下一步对霍格姆依的开导和帮助的话,直接和熊金商量的话,会比较好吧?
听见这个问题,游方不自觉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熊金真的听得进去我的话吗?”
“……”
想起平日里,熊金和游方吵来吵去的样子,安可罕见地沉默了。
“那家伙,工作这么些年什么都没学到,光把案主自决这条原则给学得透透的了,只说会把我的意思转达给霍格姆依,至于采不采纳,不好说。”
……所以您就气得把人家吊起来了?
老实说,您二位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弃谁比较好。
安可看着游方坐下来时几乎拖地的长发,不自觉想到。
“至于霍格姆依那边……我就猜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同意,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让她取消计划是我的建议。”
游方的柳叶眉烦躁地皱了起来,两根手指不住地搓动着安可放在桌子上的提案初稿,直到把它们揉得皱皱巴巴了也没有松手。
“所以,”
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真诚:
“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和她交涉一下,别带熊金,他只会坏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霍格姆依单独见面?”
“是的。”
“但是我不是她的对接人吧,这样子私下见面……会不会不太好?”
“目前这份商业计划是由你在撰写,你找她了解情况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会给你。”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