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征兆吗?嗯……最好……能忍到晚上。”
“……只是会有些烦躁而已,忍到晚上肯定是可以的。”
察觉到对方口吻间若有似无的餍足,白靡搂在魅魔腰间的手臂忍不住收紧,就像安可说的那样,她吸取精力完全是为了生存,而非为了享乐,所以每次身体接触的时间都尽可能短,一旦吸饱,她就会毫不留情地从白靡身上下来,丝毫不管白靡的意见。
要不要直接和她说其实我的发情期已经来了呢?
从小就没有撒过谎的乖乖孩子已经被她逼到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了。
但最终白靡还是没能说出口。
果不其然,这次也是一样,安可直接就掰开了白靡的手,从她身上离开了。
“还是那一家?”
她一边给白靡倒着茶水一边问道,几秒钟前的媚态消失得一干二净。
“嗯。”
空空的失落感,但又不好说出来,如果现在说出来,安可肯定会马上逃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她也会失去她即将拥有的东西。
熟悉的烦躁上涌,她很清楚,不是发情期的躁动,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期待发情期的到来。
“那家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明天还要再去一趟对吗?”
“嗯。”
白靡端起水杯,在杯沿如同亲吻着一般地抿了一口。
安可和白靡口中的“那一家”,就是白靡最近工作太忙的源头,一家与校园欺凌有关的犬妖少数种,严格来说,只有爸爸和儿子是犬妖少数种,妈妈则是多数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次的事件变得棘手了起来。
多数种的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一定要去上少数种学校,而不能像大部分多数种一样留在普通学校里,她一定要让儿子能够像社会上所有“普通”的人一样享受基础教育,而不是少数种学校那种专门式的教育,那份坚持即使在儿子遇到校园欺凌变得无法前往学校以后依旧没有改变。
现在小孩已经在家休学三个月了,而妈妈为了起诉学校正在四处奔波,到现在也仍然没有结果。
这样下来肯定是不行的,受教育既是权利也是义务,孩童无理由的长期休学会被认为是家长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如果那个犬妖小孩再这样休学下去的话,那对夫妻很有可能会被认为不俱到抚养条件而被强制剥夺监护权。
她们现在日日去那个家里敲门,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只可惜似乎是因为状诉处处碰壁,那家的妈妈对于名义上隶属于政府的社工并不信任,除了第一次给她们端上过两杯水以外,她们几乎是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今天也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