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阿楠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她特别积极,说:“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抱被子。”
盛茗徽进客房转了转,寻找着打地铺的可能。
奈何房间太小,地方都被床挤满了,床四周的过道仅能容一个人通行,两个人迎面走去还会撞上。
要想打地铺就只能睡床底了。
睡床底也太……
两相为难时,阿楠回来了。
踮着脚尖在床上放下一床她妈妈结婚时买的喜被。
盛茗徽还想夸她们家审美好呢,红色的她喜欢,结果被子的正面翻过来,看到了那个大大“囍”,盛茗徽又把即将脱口的话收了回来。
盛茗徽温声问阿楠:“阿楠,你们家还有别的被子吗?”
阿楠摇头说:“没了,就剩这一床,而且这一床没人盖过,以前都当摆设,现在给你们用刚好。”
寄人篱下,不应提这么多要求。
这点素养盛茗徽还是有的,她心想,大不了晚上盖神衣好了,这床被子就留给龙奚。
龙奚洗完澡吹干头发回来,路过院子,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作为一件附属品,神衣也有不听主人话的时候。
是个人意识太强烈了吗?
现在雨小了,盛茗徽撑着一把伞站在后座边上,热情地邀请神衣进屋,和她共度良宵。
神衣拒绝,整件衣服贴在后座上不肯走了。
估计盛茗徽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场景,惊诧之余又不知该拿神衣怎么办。
龙奚猜想,家主放假了,神衣不也放假了吗?
神衣要是有脾气,肯定也会想,现在你又没什么危险,我也不用再贡献我的神力了,凭什么要我继续干活?
或者神衣也是单纯地讨厌雨天,不想被拿来拿去,沾染水汽。
总而言之,是一向很有话语权与威严的凤凰家主败下阵来。
她关上车门,重新回到走廊。
龙奚先回屋里。
一到客房就理解盛茗徽为什么要去拽神衣了。
床上红色枕套红色被单不说,桌上摆什么氛围灯啊,一盏盏地亮着,眼睛似的和龙奚对视,窥探她内心的想法。
小家伙干得还很起劲,跑到龙奚脚边跟龙奚说:“我妈妈说,晚上摆点灯很有感觉。”
龙奚怀疑小丫头胡诌,问:“你妈妈什么时候说的?”
小家伙说:“晚上洗完澡之后说的。”
说完还递了一个东西给龙奚,说:“这是我妈妈给她领导买的,你跟你领导应该也需要吧?”
“我从她们抽屉里拿了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