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眸与盛茗徽对视,被冰冷的眼眸扫到,噤若寒蝉。
多对视了一会儿,压迫感袭来,男人吞了吞口水,手心在冒汗,不敢再说些什么。
盛茗徽收回目光,继续往上走。
龙奚开完门,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房间,才下楼拿睡袋。
和盛茗徽擦身而过时,她主打给盛茗徽让路。
房间不能说拥挤,但两张床肯定是容不下的。
桌子、凳子、衣帽架都有,还带了一个能看见湖景和梯田的小阳台,她出去看了一眼,视觉效果比预想的好。
设施位置格局都挺不错的,就是……嗯……尴尬。
在高贵的凤凰家主的预想里,应该没有同床共枕这个选项。
很巧,在龙奚的预想里也没有,所以她老老实实地下楼拿睡袋。
龙奚拿完睡袋上来,发现盛茗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她打算合衣而眠。
出于礼貌,她很想效仿,但她穿得厚,不脱不行。
脱衣服还要选个地点。
龙奚去了浴室。
脱完回来,盛茗徽侧过了身,背对着她躺着。
龙奚关了灯。
灯一暗,房间静了下来。
有人在动倒还好,但盛茗徽不动,出于礼貌,龙奚也不能动。
两个都不动,房间不就落针可闻了。
龙奚的四肢在抗议。因为她以不怎么舒适的姿势躺下来之后,受理性思维的控制,它们就得维持这样的姿势躺下去。
才一会儿,她手臂就麻了。
越麻她就越不敢乱动。
某种诡异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
两人并不针对对方,只是在和这种诡异的气息较劲,但越较劲,气氛就越诡异。
最后“吱吖”的一声。
一个突兀且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尴尬,带着她们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隔壁的床动了。
不是盛茗徽的床,而是与她们一墙之隔的隔壁的床。
龙奚支起耳朵确认过。
随后,“吱吖”声连绵起伏,不绝于耳,还夹杂着无法抑制的靡靡之音,钻过好看但不隔音的木墙,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
龙奚腿也麻了。
压在下头的半个身子好像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