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青兰心疼孙女,拍着盛茗徽的手背说:“峥丫头,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别为难自己。”
盛茗徽笑了一笑,转移话题道:“怎么您自己一个人过来了,眉姨呢?”
翁青兰顿时露出嫌弃的神色,十分生动,还有声有色的:“她磨磨唧唧,说要给你带她自己种的红果,摘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我这性子哪里等得了她,就自己先过来了。”
翁青兰知道盛茗徽的性子,拦得了一时,拦不了长久的。家主的担子太重了,她不敢马虎,过不了多久,她又要去跪墙上这张纸了。
翁青兰想让盛茗徽多歇一会儿,便说:“你再坐一会儿,等你眉姨过来给你送了果子,吃点,再去尽你做家主的义务。”
盛茗徽点头答应:“好。”
沈眉姗姗来迟,给盛茗徽带来了用山泉水洗净的红色浆果,一大箩筐。
她们凤凰就好这一口,红艳艳的果子比饭还好吃。
沈眉抓起一把,放进盛茗徽手里,说:“一跪就是一天,肯定没胃口吃饭,眉姨这些都精品中的精品,挑个头最大的给你尝尝。”
一口气堵在心口,盛茗徽确实没什么胃口,钦云送了晚饭来,她看都没看就让钦云收走了。
看着颗粒饱满的果子,盛茗徽总算来了一点食欲。
不过吃过的亏不能再吃第二次了,老祖宗在跟前呢,哪能自己吃独食。
吃之前,盛茗徽先给老祖宗送了一份,又念了几句凤凰古语,让老祖宗尽情享用。
而后,才回来享用自己那份。
翁青兰和沈眉背倚灯挂椅,相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她们这两任家主,一个在位五年,一个在位三年,两个加起来都没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娃娃长。
要不是凤凰式微,找不出能人来了,怎么会让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挑这么重的担子?
想着,翁青兰和沈眉的目光又移到了盛茗徽身上。
两个人的目光都浸着心疼。
五天跪完,盛茗徽从祠堂出来。
刚想回主楼换身衣裳,路上听了胡鸿权的汇报,又发飙了:“我说过多少次,哪家的凤凰要是病了,不论大小,及时来报。不用管我在做什么,都第一时间来汇报。”
“为什么永庆的这小只凤凰痢疾一星期了,现在才说?”
“知不知道这种病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留下后遗症?”
胡鸿权努力为永庆的传信员解释:“小安已经劝说过好多次了,桃晴一家不肯上报。说家主事多,小桃晴就是吃错东西了,吃点草药就好,不用给家主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