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越设想越气,越设想越恼,因此拒而不见岳昔钧。
眼下不得不见,谢文琼自然也无有甚么好脸色,对岳昔钧作一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岳昔钧被晾在屋中,也不觉尴尬,温声道:“殿下,那日在船上,臣并非有意拒绝殿下,只是一时不曾准备好,还请殿下原谅臣罢。”
谢文琼只当这又是岳昔钧的缓兵之计,冷哼一声,道:“一时不曾准备好?那何时能准备好?”
岳昔钧道:“现下。”
岳昔钧道:“臣这不是想明白了,便来给殿下赔罪了么。”
谢文琼不解。
谢文琼震惊。
谢文琼欲言又止。
谢文琼隐忍。
谢文琼忍无可忍:“你明不明白在说甚么?!”
岳昔钧笑道:“臣晓得。”
谢文琼不由上下打量一眼岳昔钧,疑心她被人夺了舍,又疑心内中有诈。
谢文琼约略咂摸出一丝不爽来——凭甚么她说可以便可以,她说不可便不可?
于是,谢文琼冷冷地道:“免了。迟了。”
岳昔钧叹一口气,道:“既然殿下对臣失了兴趣,臣也不在此碍殿下的眼了。”
她这招乃是以退为进,便是试一试谢文琼会不会留她。
谢文琼不上这当,道:“走便走,难道是本宫央你来的么!”
岳昔钧哪里能真一走了之,只怕她今日一走,就是往谢文琼的怒火上浇油,下次再想面见,恐怕要难上千倍万倍。
岳昔钧便道:“是臣失言了。”
谢文琼不答。
岳昔钧道:“臣不晓得如何赔罪,才能使得殿下消气。倘殿下要打臣、骂臣都是使得的。”
谢文琼面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来,她心道:这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怎乖顺至此,倒不像昔日一身傲骨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且静观其变罢了。
谢文琼道:“当真打得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