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面的林慧似也思索了许久,才写完手上的纸条递给许岁祈。
「是吗?那我希望你以后能别这么辛苦,一切都如愿。」
看着纸条上的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攀上许岁祈心头,唯有这时好像才明白庄书钰指出的状态偏差。
因为陈阿曼连坠落也如此孤独,连一片云都不曾勾住陈阿曼的裙摆。而她多么幸运的,一份萍水相逢的善意变成拉住她的手。
…
许岁祈躺在床上熟睡,摆在小木凳上的铁质风扇悠悠转动着,吹拂着许岁祈脸庞的碎发。
可一只手打开房门,门边撞向电风扇的线,直把插头都撞掉,扇叶悠悠停下。
不是闷热把许岁祈叫醒,庄书钰先一把拉起许岁祈,然后扯着其头发,一把掌扇在许岁祈下颌角。
“贱女人!”
许岁祈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脏怦怦直跳,捂着脸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庄书钰,在庄书钰接连不断的骂声中好一会才想起来。
今天庄书钰有跟她知会过,电影剧本以外陈阿曼小传里,有一场很关键的戏,讲明了陈阿曼为何选择卖身。
陈阿曼原本老实本分地干着洗头妹的工作,与街坊相处不大好,但也有个和善的小学语文老师吴婷婷对她还算不错,竟还有一次拉着陈阿曼到家里做客。
只是没想到吴婷婷的丈夫因那次做客觊觎上陈阿曼,一次趁吴婷婷未归家想强迫陈阿曼行苟且之事,没想到被提前下班的吴婷婷抓住,一向斯文的吴婷婷将衣衫有些不整的陈阿曼抓到街上又打又骂,让陈阿曼的名声扫地。
庄书钰告诉过许岁祈今天会来出租屋对这场戏,只是许岁祈白天等了一天,没想到庄书钰是在凌晨时分造访。
那种惊讶与不可置信,确实是身临其境了。
“是啊,我就是贱女人。”
许岁祈说着小传里的台词,嘴角一笑,眼里却全是苍凉。
庄书钰停了台词,望着许岁祈的眼眸后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却觉得仍是不够,拉着许岁祈坐在床榻。
“你会叫吗?”
庄书钰问。
许岁祈不明所以地望着庄书钰,后又见其点了点摆在书桌上面的碟片封面。
“你眼神里的悲伤很到位,你也懂得了陈阿曼的麻木,但是陈阿曼眼神那份低到骨子里的讨好你还没有。”
庄书钰望着许岁祈一脸震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