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祈已经黔驴技穷,她没有勇气去思考任何未来,也不想去为这件注定没结果的事做任何打算,只希望能携着应徕暂时沉沦在欲海,然后为自己打造一个逃避的壳子。
可应徕始终不为所动,轻轻地抱住许岁祈,不带任何的欲与色。
“岁祈,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这时许岁祈才彻底停下亲吻,看着应徕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只觉得自己所有的丑陋和不堪都在那目光里被洞悉得一清二楚。
许岁祈最后只能颤着手,胡乱摸着不知被胡乱放在哪的浴袍,在慌忙间却始终找不到,还是应徕找到掩在被角的浴袍,替许岁祈披上。
“别看我可以吗?我会觉得我很丢脸。”
许岁祈垂眸看着应徕认真用浴袍绑带打着蝴蝶结的手,低声道。
“好。”
应徕应了声,闭上眼睛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许岁祈悄然离开,床榻只剩下余温和浅浅的褶痕,应徕才睁开眼。
…
许岁祈几乎是一夜没睡,后半夜干脆起床,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选了个应徕应该还未起床的时间,打算留个纸条就当感谢和告别。
只是小心翼翼推着行李出来时,一下子便撞见了坐在客厅的应徕。
应徕转头盯着许岁祈旁边的行李,声音有些低哑:“所以你真的要走了吗?”
“只是单纯搬走,还是分手?”
二选一的问句把许岁祈问住了,昨晚从未想过的第二可能此刻被乍然一提,好像变得煞有介事,于是不由得苦笑一声:“那你希望是分手吗?”
“我不希望你搬走,也不想分手。”
应徕直接否掉这两个答案,站起身来把许岁祈的行李抢过手中:“今天两件事都不适宜。”
“岁祈,我们今天还要去复健,先把这件事做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可以吗?”
应徕这么一说,许岁祈才想起今天上午要去康复科做骨折复健,甚至为了复健把原本上午的课程推到了下午,可昨天太多思绪扰乱,竟忘了最重要的事。
“可应徕,我还是要……”
许岁祈打算拿过行李,只不过应徕却紧握着托杆,没有一丝让步,甚至声音都有些发紧:“先去复健,可以吗?”
许岁祈没有与应徕闹脾气的意思,见应徕如刺猬一般浑身是刺的紧张模样,内心不自觉软了下来,没再顾行李,而是跟着应徕去康复科。
两人在车上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