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怀疑我,也是理所应当。那日,我吸取花承平魔气时,被常应春撞见了。”
尧清越倒抽一口凉气,硬着头皮追问:“那……那你伤了她?”
花玉容摇头:“我当时一时不察,让令花承平有了可趁之机。花承平入魔,就伤了常应春。”
她说完,掰开尧清越的手指,冷笑道:“我说完了。你打算如何?把我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临仙宗的人给我定罪?”
她甚至把手指上的那枚魔王之戒摘下来,强硬地塞进尧清越怀里,冷冷道:“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东西耿耿于怀,你不放心,现在它由你保管。”
戒指分量很轻,拿在手中的重量也轻飘飘的,但缀在心里的重量,却沉甸甸的。
尧清越没意料到花玉容竟然会把这样宝贵的东西给她,登时如接到烫手山芋,手忙脚乱捧着东西。
花玉容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转身又要走。还没跨出门槛,就被尧清越紧紧抱住肩膀。
她咬牙,恨恨道:“你松手!”说着,作出挣扎模样。
尧清越抱住她,手心攥紧戒指,死皮赖脸道:“我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花玉容:“……”
尧清越察觉气氛所有缓和,连忙打蛇随棍上,捏着嗓子娇滴滴道:“我错啦!花玉容你就原谅我吧!你要实在生气,你就打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
花玉容恶狠狠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怒道:“你又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尧清越每次都如此。
尧清越顿了顿,硬着头皮道:“我说真的,你打吧!”说着,还闭上眼睛。
花玉容:“……你松手。”
尧清越:“不松!”
“……你不松手,我如何打你?”
啊?来真的啊?真要打啊?她就怀疑那么一下下,真要动手啊?
尧清越慢吞吞松开手,缩着肩膀,战战兢兢看着她,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花玉容转过身,面无表情,好整以暇盯着她。
尧清越闭上眼睛,等了片刻,没等到疼痛,反倒落入一个烦着冷香的怀抱里。耳边,是花玉容咬牙切齿,却无奈宠溺的嗓音:“下次,不许再这么怀疑我,不许再这么气我。”
尧清越睁开眼睛,怔怔被她抱着,双眼闪过一丝迷茫。
如果她信自己的直觉,就信花玉容刚才没有撒谎。但她不是那种陷入情爱,就完全放弃思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