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抿唇道:“大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纪月鸣游移的目光不由顿住,愣愣望着她。
尧清越道:“我不同意成婚,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我只是觉得太快了,还不到时候。刚才在大殿上,我也说过了。师姐应该听到才是。”
“我以为……”纪月鸣脸色苍白,讷讷道。
以为什么?以为她畏惧尧灵圣君的权势,所以不敢说真话?
尧清越没事解释,只是抿唇一笑,结束这个话题:“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师姐和潘师姐。”
“你们的心意,我就心领了。”
纪月鸣听完,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对着尧清越坚定而清澈的目光,到底还是长叹一声,失魂落魄走了。
望着纪月鸣离开的背影,尧清越擦了把额头的虚汗,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最好是她会错意,大师姐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不论对方如何,她都打算装聋作哑。
宗门大比结束,逐月宗弟子也即将启程回宗门。但因花玉容需要治腿,尧清越便打算再呆上几个月,等花玉容完全治好了再说。
这期间,纪月鸣曾经来找过她,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打发走。
纪月鸣大概也懂了,渐渐地,就不再来了。
客房处,纪月鸣坐在床上打坐。
她双腿盘膝,手指捏诀,努力进入修炼状态。
可以往心无旁骛的心态却荡然无存,她努力逼出丹田灵力游走全身一圈,不但没有进入状态,反倒因为强行运行灵力,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良久,纪月鸣睁开眼睛,擦掉唇边血迹,垂眸盯着腰间的本命剑。
本命剑上,挂着一只红色的剑穗。
剑穗被编成粗糙的绳节,下面挂着一块剔透的玉佩。这手艺粗糙的剑穗,是尧清越替她编的。
她珍惜地摩挲了一会儿,半晌,轻轻叹息一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是逐月宗的首徒,师尊长老,以及其他师弟师妹,都对她给予厚望。
可如今,她却沉迷儿女情长,荒废修炼,甚至还因为师妹的一句话,影响道心。
纪月鸣咬了咬牙,一把将剑穗扯下,捏在手心。师妹已经看开,她没道理还沉湎于过去。
她收拾完行囊,站在尧家门口,托丫鬟去找尧清越。
她心情忐忑等了许久,听到动静,抬眸时,看见的却是花玉容的脸。
她捏着剑穗,惊讶望着她,失声道:“花师妹……你的腿?”
她虽听说花玉容一直呆在尧家,但这几日,对方忙于治腿,所以两人还不曾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