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唔——”余薇薇的小嘴喋喋不休。
被姜芜以吻封缄。
余薇薇瞪大眼睛,静静感受这吸果冻一样的触感。
她隐隐感觉到,姐姐很高兴。
两只小手搭在姜芜的后脑,安抚似的摸了摸。
花园里,夏虫也寂静,星光为她们铺上一层闪闪的轻纱。
怦怦——怦怦怦——
她们在星光下,在天地间,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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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薇上了车,回了家,还在嘚吧嘚地跟姜芜炫耀自己的“兵法”
“我本来是很害怕我爸妈不同意的,因为他们的思想吧,真的有点传统,后面我就想到了一招,那就是,卖惨!”
姜芜给她端来煮好的花果茶,细心地插上了吸管,确保温度不烫以后,塞到她的手里,用缱绻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讲。
余薇薇端着茶水咕嘟咕嘟——
“甜甜的!”她惊喜道。
“我加了一点蜂蜜。”姜芜温柔地看着她。
余薇薇咕嘟两口,把杯子放到一边,迫不及待地跟姜芜讲她回家这几天的“惊现历程”,憋了好久了,不吐不快。
“我们高中以前每年都有心理情况出问题,休学回家的学生,说起来也挺惨的,我妈反正就经常调解嘛,我想啊,我要是回家出柜,她肯定想打死我,然后把我关在家里,拆散我们。”
“所以要转移一下主要矛盾,我是个同性恋,和我的心理出了很大问题,不能面对自己的性向已经不想活了,主要矛盾就变成了开导我,挽救我的生命,我承认,我这样是有点胜之不武,但是,兵不厌诈嘛。”余薇薇有些害羞。
她跟姜芜描述了自己从下车到回家的精湛演技。
“我当时是做好跟她们打持久战的,就是多演几天,所以我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备份到电脑以后都删除了,就等着她们查我手机呢,我再顺势哭哭。”
“没有想到,我爸妈第一天就投降了。”说到这里,余薇薇的神色柔软。
她知道,让父母缴械投降的分明不是她的谋略,而是对她的爱。
“她们很爱你。”姜芜说,她捧着余薇薇的脸,仔细检查她的眼睛。
“现在已经不红啦,出门之前我妈用冰袋给我敷过。”
姜芜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耳垂,声音放得很轻:“哭了很久吗?”
余薇薇羞赧捂脸:“当时觉得多哭一会儿比较逼真,我就在脑海里想,要是我爸妈不同意,逼着我和你分手,去你单位闹,把我关在家里不能见面,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效果可好了。”
想到这里,她吸吸鼻子,也有点想哭。
姜芜捧着她的脸,在她说这些话时,眼神无限眷恋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