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同门们,温静月还算有点良心,但凌孤只留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就把房门一闭,把那些人隔绝在了外面。
江渺被往地上一丢,惴惴地看着她关门,落座,喝茶,大概是使用了隔音的术法,外面的声音竟听不到分毫,凌孤端着茶抿了一口,好像很闲适的样子,不与她说话,也没有做出伤害她的动作。
但正是这种随时会发生什么的感觉,更让人煎熬。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她能看到外面的光,过了不知多久,光线逐渐远走,看样子,温静月也放弃她了。
也是,这么多人都不能把凌孤如何,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一个连同门都不是的她呢?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天,她为了换回老头,受到凤无鸣的胁迫,身边的人虽都是同门,但没有一个愿意为她说一句话,今时今日恰如当时当日,历史是个循环,这话还真不假。
那时,是凌孤帮她说了话。
现如今,她又到了凌孤面前。
她抬起头,想看看凌孤的模样,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进了内室,江渺有些错愕,起身走了几步,发现对方没有拘束她的行动。
这是什么意思,不怕她跑了?
她走到内室门前,偷眼朝里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又走到外门门前,试着拉了下门。
吱呀,门还真开了。
怎么办,她要走吗?
不,不能走,她本就是冲凌孤来的,要是走了岂不是多此一举?可凌孤并不太想和她说话,她总不能附在对方耳边去唠叨吧?
在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之前,这根本是自寻死路。
想了一阵,她突然有些发困。
赶了半夜的路,正是人困马乏,既然外面没人了,凌孤也不打算杀她,那她不如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这外堂不大,却也有一张简单的小塌。
她抖了抖枕头,摊开被子睡了进去。
在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么睡过去肯定不妥当,但人困起来是管不了那么多的,有个枕头就行,哪怕是天要塌了,也得等睡醒再说。
凌孤在里面等了半夜,也没等到外面的人夜袭,不禁睁开眼睛,朝门边看去。
安安静静,就像没人存在一样。
是逃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