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点泡沫溅进眼睛里,感受到疼涩的盛灼才不得不闭上眼睛。触目皆是黑,五感被无限放大,盛灼轻轻环住谢溪又的腰,将身体贴了上去。
肌肤滚烫,连花洒内的水流都凉了几度似的,盛灼的手顺着水流向下抚去。
痒得谢溪又轻笑起来,“冲水了你别乱动。”
泡沫冲净,谢溪又将盛灼的长发向后拢去,谁知怀里的小姑娘倏地睁开眼睛,手中用力,轻松地把她穿过花洒按在墙上。
手掌垫在谢溪又的头后,另一只绑着绷带的手揽过她的腰,一双湿润的眸子有些失焦地看着她。
“你的手”
谢溪又的话还未说完,嘴唇便被吻住,浅浅的舔舐后便吸吮起来,盛灼的牙尖顿顿地刮过她的舌尖,湿发粘在她身上。
卫生间的门被粗鲁地撞开,盛灼几乎是将谢溪又掼在床上,震得她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
谢溪又忍住心头难耐的痒,在盛灼扑过来的一刹那,还是想抓过她的手看看有没有被水打湿。
不料发了狠的小姑娘错以为是身下之人要挣扎,单手锁住女人纤细的两只手腕,按在头上,强取豪夺般的俯下身子。
落地灯光下,女人的皮肤泛起令人晕眩的光泽,掠过峰峦之上,浅尝慢酌,鼻息喷薄而出,直往那绸缎般丝滑的平坦而去,水珠未干带来些些冰凉的寒意,女人呼吸渐渐急促。
湿糯的吻丝丝点点地落下,愈发滚烫的嘴唇仿佛是寒夜中的火星,令那被按在床上的女人浑身涌起酥麻的热流。她扬起头颅嘴唇微张,从汹涌的情-欲中汲取氧气,身体仿佛飘起来一般绵软。
就在此时,凶狠的小姑娘猛地抬头,迷醉的眸中隐有朦胧泪光,竟又翻身倒在了枕头上。
谢溪又舔舔嘴唇,声音沙哑地问:“怎么掉眼泪了,手臂疼了?”
小姑娘有些委屈地摇摇头,声若蚊呐地说,“我有点难受,但我不知道怎么能不难受。”
谢溪又的舌头在口腔内狠狠刮着锐利的牙齿,闻言伸手将落地灯一关,覆了上去。
房间内顿时传来盛灼的轻呼声,“你你会?”
“嗯。”
低哑的声音含糊地响起,隐约有吸吮地水声。
“你”小姑娘陡地一喘,颤着嗓子还是倔强地不甘心,“你怎么会?”
细长的手指向下滑去,轻挑慢拨,谢溪又的气息在她耳边扫过,含住小姑娘圆润的耳垂。
“因为我是医生。”
屋外还能听见响亮而欢悦的行酒令,众人肆意的大笑,房间门外,火勺在不断用爪子扒着门,急的呜呜叫。
黑暗中,所有的声音都如退潮般落幕,窗外的狂风卷积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月光流淌在水声里,愈渐温柔。
细细碎碎的,响起了低低的声音。
“火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