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炙热烫得人体无完肤的过去,慢慢抽离出体内,唯余下一颗白纸般的灵魂。
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果香甜味,那味道不轻不重地在盛灼鼻尖缠绕,勾得她心里那熟悉的痒又‘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盛灼缓缓俯身去闻,扣在脖子上的手不停摩挲着。
西柚医生刚洗过澡,湿津津的长发冰冰凉凉,穿着一身好像是套装的睡衣,身上的肌肤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从那露出的脖颈处闻到些许甜甜的果香。
刚刚梦里西柚医生交了个帅气的男朋友,将她冷冷地拒之门外。
她汲取宁静的小诊所,终于不再向她开放。
此时梦境与现实在这沉沉的夜色中诡谲地蚕食交织,莫名的情绪不废一点力气便占据了她的理智,如同上次一样,盛灼跪伏在那愈发紧绷的身体上,像一只将人扑倒的小兽。
很近,她和西柚医生贴的很近。
盛灼却仍想要更近,近到西柚医生只属于她一个人。
只要想起有一天谢溪又会穿上婚纱,将手放入另一个人的手掌,她就委屈得想哭。
盛灼很清楚,现在西柚医生的脖子可能已经红了,自己握得很紧,但是西柚医生一声不吭。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这是如此陌生的一种情绪,几乎要将她击垮。
她只得一点点俯下身子,凑到谢溪又耳边。
虔诚又尊敬,近乎哽咽,轻声乞求:
“就当我喝醉了吧,姐姐。”
黑暗中谢溪又好像停止了呼吸。
话音刚落。
盛灼摩挲着的拇指便向上滑动,按住了那线条优美的下颚骨。
极轻又极为坚定地——
推着谢溪又的脸向一旁转去。
下一秒。
盛灼滚烫的唇便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上。
停顿片刻后。
伸出舌头,浅浅地吸吮了一下。
这一刻,谢溪又耳边空余耳鸣的声音。
一吻结束后,盛灼便好似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地从谢溪又身上滚下来,爬到床的另一边。
裹上被子。
一动不动了。
良久,谢溪又才活动活动微麻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
那湿润的触觉,仿佛纹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缓慢地大口调整呼吸,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由清晰变得模糊,又变回清晰。
嘴里弥漫开涩涩的血腥味儿,她舔了舔刚刚被自己的虎牙咬破皮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