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培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眼神在四周安静的众人身上扫过,“别闹,有事我们回家处理。”
“no no no,”贺仙仙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古代女人浸猪笼不也是被围观的么?”
翁培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想来是知晓这位贺大小姐一贯的作风,不再奢望此事能给自己留有几分颜面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话说出口却放缓了声音,“好仙仙,今天想要怎么出气?”
贺仙仙闻言咯咯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呢?”
翁培立刻说道,“我将她送回老家,这一辈子都不见了,就当没这个人,行么?”
贺仙仙不说话了,歪着头似是在思考这个提议是否可行。
韩冰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从翁培进来以后,她就只将那双微凉的眸光轻轻落在他身上。
贺仙仙在她那细嫩的脖子上掐出了指甲印,她不为多动;当别人像讨论一个不要的玩具一样讨论她时,她仿佛是隔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某处,看着翁培的目光却不像是看眼前人,那视线轻飘飘荡着,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打着圈。
“嗯”贺仙仙出声,“可是,我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因为她才没了的,我好委屈啊哥哥”
翁培震惊地看着贺仙仙,“仙仙你怀孕了?”
“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的,但是上个月我在医院看到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一次,之后一周我就在逛街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孩子没了。”贺仙仙说话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幽幽说着,“不是她又是谁呢?”
“我本来想着,让她滚远点别碍我的眼就好,但是她这般冒犯我。”
“我觉得,既然有人不知死活。”
“那就死了算了。”
室内一片寂静,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几道抽气声。
贺仙仙眼波一转,冲着站在一旁过于震惊而变得僵硬起来的翁培说,“你说呢,哥哥。”
翁培艰难地抬头看着贺仙仙,似乎想从那张朝夕相处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他勉强牵扯起嘴角的肌肉,“仙仙仙,你的意思是?”
贺仙仙从那先前剑眉鹰鼻的中年男子手中接过一把短刀,塞到翁培手中,轻轻柔柔地在翁培耳边说道:“你,去杀了她。”
翁培不敢去接,愣了几秒钟,他终于确定了贺仙仙是认真的。
他猛地看向韩冰,看向这个他从进屋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情人,也许说是情人有些凉薄了,因为这个女人陪着自己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压力大失眠严重的他多少次自己在她怀中睡得无比香甜,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面具,扪心自问,自己是爱这个女人的,爱到这么多年除了贺仙仙外没有过别的女人。
“真的是你做的?”他不信,可是想起十周年时要韩冰打胎时韩冰悲痛欲绝的神情,又生出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