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盛灼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拒绝,又停了会儿,“你不要碰我的事情,袁一。”
“如果我非要碰呢?”袁一静静和她对视。
盛灼发现袁一并没有和她开玩笑的意思,她久久坐着,慢慢全身冰凉,于是半是哀求地说:
“你今天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这么怕疼”
“盛灼。”袁一叫她。
“那些人不会像教练那样对你点到即止,他们都是疯子,你只有下手更狠才能赢”盛灼近乎喃喃地自顾自说着。
“我都了解,你听我”
“你不了解,你不能了解,你干干净净,你去做你干干净净的袁一,你不要掺和进来”
“砰!”袁一的手重重打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巨响,盛灼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俯身上去抓住盛灼的衣领,袁一将盛灼拽到自己跟前,强迫盛灼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脸,她也看着盛灼逃避的眼睛,露出了罕见的决绝,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看你自己身上有多少伤,我告诉你盛灼我无所谓赢不赢。”
“我所谓的,无非是你苦不苦累不累。”
“那年冰天雪地你把我救出来,我这条命有你一半,”
“我就在你身后,哪也不去!”
盛灼怔愣,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人,她张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听到了么?”她听到袁一在问她。
盛灼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她胆颤心惊地说,“好。”
袁一闻言松开盛灼的衣领,用被子胡乱擦了擦脸,乖乖巧巧地往床上一躺,“行了,你赶紧回吧,待会儿我爸我妈要来了,我还得编故事呢,你在这露馅了都。”
盛灼赶紧起身,伴随着身后袁一“帮我和那个漂亮姐姐说谢谢啊!”的声音,关上了门。
她出门就看到谢溪又站在自己的病房门口,倚着墙手里拿着好几张医院的单据,对她笑了笑,“醒了就去串门?”
盛灼陡然生出些逃课被抓的错觉,低着头跟谢溪又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