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片子,年纪小小就跟着混社会了?想死直说,刀剑无眼你可别怪哥哥无情。”那人说完又向盛灼冲来。
盛灼抿了抿嘴唇,说实话这人的也就仗着力气大一些,在她看来唯一的感受就是速度太慢了,离得近了,她看清了这人眼里的疯狂和无畏,也就在二十出头,和盛耀差不多的年纪,现在略带些狰狞的神情让盛灼缓缓后退了一步。
那人以为盛灼怕了,咧嘴一笑,一柄长刀向前一递,却见盛灼两手向前一伸,接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盛灼就攀着他的手臂一个巧劲就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后背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一把短匕首正好插在他的肩胛骨旁,不致命,但是够疼。
同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好学生呢。”
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小巷中,周围的几个对方的人看见盛灼将一个成年男子击倒,纷纷有向这边靠拢的趋势,没想到这个白白净净的丫头竟然有这般攻击力。
身后的大哥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棒球棒站在盛灼背后,不到五分钟,盛灼这边的地上已经倒了三个人了,均是没有了战斗力,在地上哼哼呀呀。
前面的刀疤脸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怔,他这边正好可以看见全过程,要知道,这种类型的打斗,基本都是你打我一下我砍你一下,毫无章法很混乱,基本上一场下来都得挂点彩,像盛灼这种,该怎么说,有实打实的基础的,很少见。
盛灼还是适合在跆拳道台上,而不是阴暗的巷子里的混战,一招一式都是看得见的,不耍阴招,刀疤脸心里哼哼一笑,还需要点磨炼。
盛灼这边都是在被动的防御,但是慢慢聚过来的人还是多了起来,眼看着前方的基本都收拾干净了,就剩自己周围这些了,沦陷之地的人也围了过来,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一刀劈在了她的手臂上,缠的厚厚的绷带纱布直接裂开了,幸好没有劈到她的肉,盛灼眉头狠狠一跳,反手一刀从手臂下刺了过去,今夜不知道第几次感受到了刀刺进皮肤的阻力感。
大约半个小时,打斗结束了,沦陷之地大获全胜,刀疤脸正叼着烟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伤的人,“七十三个,来了不少人啊。”
说完喊了几个人把地上的人都抬到仪阳镇外扔着,然后带着车队往沦陷之地去。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盛灼是缩在后备箱里,回去的时候,盛灼坐在刀疤脸车上,被安排了一个座位。
“白鸽”刀疤脸坐在盛灼一个过道的地方,近乎是自言自语的琢磨着念叨着,盛灼明白这是自己的代号,转过头看着刀疤脸。
“听着像白哥,还是叫你小白吧,”刀疤脸冲盛灼一笑,盛灼看着那条贯穿左脸的刀疤扭动了一下,不自觉的一抖。
她还没从刚才的一番场面里缓过来,左手握紧了匕首,右手不断碾着衣服,手指上有从衣服上沾下来的浅浅的血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都是黑衣黑裤。
刀疤脸看了看盛灼脸上还有些紧绷的深情,伸了伸懒腰,从口袋里抽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隔着烟雾对盛灼说,“趟上那样的父母也是挺操蛋吧。”
盛灼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话,有点缓不过来,大约过了一分钟才组织好语言,“都过去了。”
“哎呀可惜,我女儿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盛灼又跟不上这话题转移的速度了,有些呆呆的坐在那,看得刀疤脸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