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了解我。”
“比你以为或打算讽刺的那样了解。”
“好吧。”罗塞塔说,“好吧。但这完全是因为你。全都是你的错。”
赫敏哼了一声。
“对,就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如果你没有对他抱有母亲一般毫无由来的片面好感与以争执为主的表达方式,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一个长着初期散花痘的红发蓝眼男子。”她一口气说完,“他是那么普通,除了吃饭吃得特别香,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话音刚落,她就缩进被子里,装作方才没有任何人说话。
“什——”赫敏倍受惊吓,“这——你说什——我没有对——这怎么——”
“啊,你没有。你没有对一定程度上代表高度秩序的化身感兴趣。也没有对擅长吸引他人注意,具有较高乐群性的人感兴趣。也没有对在运动领域具备优势并因此获得关注的人感兴趣。”她透过被子闷声闷气地说,“你—完—全—没—有。”
赫敏顿了一顿。
“那么,你很介意——不管你怎么得出的结论——这件事喽?”
“我是说,这属于正常情况。”
“如果你这样说,也就意味着你很介意喽?”
“我没有这样说。”
“既然你不介意……怎么会认为这是正常的呢……?”
“我不介意。”
赫敏伸手关掉台灯,也滑进被子。单人床虽然比通常的尺寸宽,勉强够两个人仰面躺下,可一旦谁有动作,就不可避免地会挤挨到另一个人的肩膀。“晚安。”她情不自禁抚上额头,心平气和地接受话题中断。
罗塞塔没搭腔。
挂钟的指针咔嚓作响。咔。一秒。咔。一秒。咔……咯。
“我要生一晚上闷气。”
“那是为什么呢?”赫敏配合地问,“如果你肯不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