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转身看向阮屏玉,没否认的点点头,从药箱中拿出竹筒,打开便可以闻到一股梨花的香味,涂抹在手上回答,“正是。”
听见是沐家的人,阮屏玉笑容加深,“我一直耳闻沐家人的医书高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也是大夫?”
“谈不上,只是四处游历,能帮则帮。”阮屏玉惭愧道。
“有心就好。”就在沐晴准备离开时,阮屏玉再次叫住她,“敢问姑娘名字?”
沐晴转过身,看向阮屏玉并没有开口,直到她说了自己的名字,才道:“沐晴。”
安雅站在远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并未参与,直到看着沐晴的背影,还有从远走近的身影,笑道:“何事,这般开心?”
“遇见了沐家的人。”
“沐家?”安雅顺着她的话,好奇一问。
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一路上阮屏玉跟安雅讲述了关于沐家的一些事,在她心中,沐家的行医风格,就像医侠,有着伟大的心。
“那为何他们不自写药方,反而是用亲人代写?”安雅虽然没参与,却也听见了那女子用口述的方式,告诉那夫人的丈夫需买的药材。
“这是因为沐家的规矩之一,是想让病患的家属晓得病患服用的每一碗药内包含了多少,就像刚刚的夫人,我想这位沐姑娘是想让她的丈夫晓得她的夫人孕育孩子之艰辛罢。”阮屏玉说到这里,情绪略显沮丧。
“你是觉得……这举动虽是好心,但是单凭一个药方,并不能让人真的理解这份苦药包含的深意?”安雅读出了她情绪下的话,笑道:“甚至还会有人觉得多此一举?”
“没错。”阮屏玉无奈的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安雅,继续道:“爹爹说,胸怀理想的人,都附有执念,我想沐家的医者都有着追求更好医术的执念,所以我很想……向沐家学习。”
“这个想法不错,为何后来没有去呢?”
阮屏玉摇摇头,“这个想法,在当时就被爹爹阻止了。”
“为何?”安雅并未深想,“莫不是,有些医术不能互用?”
“并非如此,而是因为沐家有一条死则,就是不治达官显贵,不传御医名门。”阮屏玉说到这里,有些垂头丧气,“在当时,我爹爹是当朝太医,我根本没有机会,现下……我倒是没了这份勇气。”
“这倒不是难事,若再遇见沐家的医者,我觉得倒是一种缘分,可以一试。”安雅看着长安城的位置,“现下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明日就回长安城。”
一想到阮枫翎目前还在袁家,她就没了任何心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