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都无大碍,就是……”阮屏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卓瑶问:“安姑娘呢?”
“我刚去找你的时候见她刚下楼。”
阮屏玉起身对着卓瑶耐心道:“你在这里照顾好你父亲,我去找她问点事。”
“可是有何不妥?”
阮屏玉从不说没把握的事,这样只会徒增担忧,“我还不能下定论,需要问过她方知。”
“有劳阮姐姐了。”
……
阮屏玉只身一人先到驿站外面绕了一圈,也没瞧见安雅,刚要预备进门去找,却听见临近的脚步声。
“你找我?”
阮屏玉半转身看着身边的人,“不知安姑娘可否来我房间,我却有事情想问一问你。”
“好。”两个人一路穿过驿站的前厅来到后院,踩着那陈旧的木梯,咯吱咯吱的来到二楼中间的厢房门口。
“安姑娘请。”阮屏玉推开房门,问道:“其实我主要是想问,我父亲跟卓瑶父亲身上的毒。”
“属烟瘴之毒。”
阮屏玉点点头,又问:“那为何会时而精神,时而昏沉?”
“这毒不会要人性命,却有麻痹的功效,那苗村的人都被此毒蛊惑。但你父亲跟卓瑶的父亲中毒不深,只需多加休息,靠自身便可痊愈。”
“我正愁不能了解毒性怕耽误了医治,如此我倒是安心了。”
门外快速跑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店小二,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位姑娘,这是你要的茶。”
阮屏玉接过茶包,拿出打赏的银子递给店小二,温言道:“有劳了。”
“这是?”
“答谢之礼。”
安雅见她一脸神秘,又摆出一副不可拒绝的样子,并未多言。
驿站内的摆设虽不及酒楼客栈,却也应有尽有,客房内很暖和。中间的圆桌上摆着茶具,旁边还有一小盆炭火,上面放着铜壶,榻旁还放着琴台,让安雅目光一亮。
“虽说你身体寒冷,喝酒会暖和,但酒亦伤身,还是喝茶好些。”
阮屏玉说着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从茶包里拿出香茶放在茶壶内,她的动作十分利索,从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直到奉茶,在安雅看来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是望月弯盛产的雅山茶,这边的特产,我想着与安姑娘有一字相同,也是有缘,便想烹给姑娘尝尝,此乃一谢,谢安姑娘仗义相救我父亲,屏玉感激不尽。”